香就回来了。
今年膨胀了,兜里有钱了,这个点还要出去打牌。
等到凌晨3点,他才打着哈欠回来躺下。
林秀清也被他躺下来的动静吵醒,往里头挪了挪,给他腾位置,顺便念叨了几句。
叶耀东熬到这个点也很困,闭着眼睛直接就睡了,都忘记发挥他的老规矩了。
第二天起床才想起来昨晚该办的事没办,不过身边已经人去楼空了,连叶小溪的人影也没瞧见。
他抱着被子翻滚了一下,又把衣服塞到被窝里暖一暖才穿上。
出去堂屋,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昨天晚上的剩菜,跟还温着的稀饭,还有外头各种说话声跟鞭炮声。
他端着牙杯牙刷出去门口洗漱,就看着家里的狗子们,个个脑袋上都别着五颜六色的发夹。
有的两只耳朵上面还套了两个红色的皮筋……
“这是谁干的……”
没人应他,大家在外头,或者在隔壁门口聚在一起说话聊天。
几只狗看到他后,都委屈的跑过来围着他,然后拿脑袋不停的在他身上蹭了蹭,这几只耳朵上面都有皮筋。
“是不是耳朵上的皮筋不舒服?”
“呜呜……”狗子们呜咽了几声。
“可是还怪好看,怪喜庆的,要么你们忍着点,明天再拿掉?”
“汪汪……”
“谁干的?还挺聪明的,也知道给你们也打扮一下,喜庆一下过年。”
“汪汪……”
狗子们又叫了几声,围着他脚边打转了一圈,直接又趴下去,生无可恋的贴着地面。
叶耀东笑呵呵的摸了它们的脑袋跟耳朵,刷个牙就进屋先吃饭。
等吃完饭出去逮着叶小溪就问她,是不是她干的。
她还摇头晃脑的得意非常,“我早上都抓了它们好久,还好妹妹来了。”
“我要去妹妹家了,妹妹家还有狗狗……”
“自己家的狗祸害了,还不忘了祸害别人家的狗,小心发夹给别的小朋友偷去了。”
“不费,我让狗狗咬小朋友。”
“你娘呢?”
“她在那边打牌!”
“嗯?打牌?!她也会打牌?谁教坏的?”叶耀东连忙往隔壁周大他们家去。
还真看到林秀清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跟一群妇女们打牌,不过她们玩的是憋7,靠运气不靠技术。
“靠,你也会打牌?”
林秀清笑呵呵地转头看他,“学啊,这个很简单,你能打牌,我当然也能打牌了。”
靠,这是心有怨气?
怪他昨天晚上没打跨年火包?
“那你在这打牌,我回家看家?”
“嗯,去吧。”
叶耀东看她赶苍蝇似的挥手,有点小郁闷,老婆有点学坏了,竟然被别人带着打牌了。
本来她还不会打牌。
现在都能打牌了,以后都能打麻将了。
得跟她说道说道,过年玩玩可以,不能沉迷。
大过年的,村子里是真的到处都是赌桌,牌桌,麻将桌,骰子桌,只要没下雨,就都是摆在路上,再冷都有人赌钱。
叶耀东看她们玩的也很小,扣一分就是一分钱,就也随她去,自己回家也叫上几个人坐在家门口打牌,顺便看家。
过年的这几天就是玩,家里啥事都可以不用干,出门走亲戚的走亲戚,打牌的打牌。
他家是没啥亲戚好走的,所有亲近一点的亲戚都在这个村,大姑嫁到镇上,基本也是她回来走亲戚。
至于省城那边的本家人也不亲,没必要大老远跑一趟。
而阿清那边的话,就等初二回娘家,这也是惯例。
回阿清娘家也是啥事不用干,打着牌,翘着腿等吃。
叶耀东倒是一直惦记着初三陈局长会不会过来?
二十九晚上的时候,他就说了,认不成干亲,初三他也上陈局长家里拜个年。
现在到底去不去?
他会不会过来?
他要是有过来,他又去县城,那不是错开了?
叶耀东夜里睡觉都还纠结着要不要去,翻来覆去。
“你干嘛?想什么呢,还不睡?”
“我在想,请问明天一早要不要去县城?还是等后天?”
“你就在烦恼这个?”
“是啊,毕竟认干亲也是大事,这也不知道结果,想着明天他会不会过来?万一错开来,那不是扑了个空?”
“那你就等下午再去,你只说初三去拜年,又没说早上还是下午,早上就等等看,看人家有没有来,没有来的话,那你就下午去。理由也很好找啊,就说不知道上午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上门拜年,怕给人家添麻烦,所以下午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