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早就知道管家会去偷偷汇报情况,并且自己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请您稍等,之后我带您去见大公。”管家悄然退下,凯尔皱了皱眉,只觉得城堡中的情况变得越发奇怪了。
……
而此时,阁楼之上的天台上。
狮心公站在高了平台半阶的擂台处,居高临下的望着表情有些扭曲的两名青年。
他俩正是被凯尔吊起来的坎贝尔家安德森兄弟二人。
狮心公身后黑金色的大氅被风吹得飘动,在他身边分别站着十六名的中年贵族和若干小辈。
他们有人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有人脸色不太好看。
有人表情毫无波动。
也有人像个乐子人一样,带着挑衅的笑容,在旁边啃咬着苹果。
那宽广的擂台周边插着上千把武器,这些武器大半来自于那些被狮心公击败的对手,也有来自于死去的好友。
或是崭新、或是残破的武器,插在擂台周边,饱经风霜,给人一种身处战场的错觉。
不,那不是错觉!
那本身就是战场,是那位他们又敬又爱,甚至有些恐惧的家主一路走过的血腥之路的见证。
当然,最引得众人注视的,是那个擂台旁边两人高的巨大骷髅脑袋,那是名为泰坦的近神生物的骸骨。
上边插着一把巨大的长枪,正是狮心公最爱的武器,圣枪“斯塔尼索尔”!
外边皆传言,白骨圣诞树是取泰坦巨人的尸骸,经过炼金合成后制成的奇观。
但只有那些有幸踏入到这个擂台的人,才真正明白,那不是传言,狮心大公确实曾经将一个强大的泰坦挫骨扬灰。
每日伴随着朝阳升起,这位强大的公国之主就会漫步在属于他的擂台上,踩着泰坦头骨搭建起的天梯,走上擂台,风雨无阻地开始新一天的训练。
任何一个曾被他踩在脚下的人,都不会再引起他的兴趣,因为他知道,那些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追上自己了。
而这位公国之主,此时正冷冷地看着两名被凯尔惩戒了的青年,说道:
“我听说你们跟海洛尹斯男爵动了手,你们觉得自己错在了哪里?”
两名青年口中“哈斯哈斯”的吸着冷气,迟疑了一下,其中被凯尔打到昏厥,刚刚才在治疗法术下恢复的青年迟疑了一下,说:
“我不应该失去理性,贸然出手。”
另外一名觉得自己很无辜,莫名被牵连,直接被凯尔挂到树上,觉得颜面大失的青年略有不满的说:
“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他发起的攻击,技不如人。”
说完之后,他迟疑了一下,补了一句,说:
“那家伙是卷宗学者,我从来没见到过刻录的如此精细的卷宗,在他施展神术的那瞬间,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这家伙身上应该有着教会的赐福,先祖,现在我们和神圣布里尼亚之间关系持续恶化,像这种立场更偏向于教会的,我们还需要警惕才是。”
“啧……”看着下边的两名青年这样说,站在几名贵族中的芙兰卡摇头,失望的叹了口气。
小滑头,通过打击一个人的人品和立场,然后从根本上否决这个人的一切行为……
这种用在小贵族内斗上的方法,你是怎么敢在父亲面前来使用的?
你们俩出局了。
果不其然,狮心公冷冷的呵斥了一句:
“小鬼们,还有你们其他人,我最后再跟你们强调一遍……如果你们还抱着这样的想法,是无法以这样的方式在大公的位置上活下去的。”
是的,现在在场的人全都是狮心公的后裔,无非就是远与近而已。
无论是芙兰卡、雷哲伯爵亦或是坎贝尔伯爵,甚至是那些妄图争夺继承公国之位的人,几乎都站在了这里。
而没有到来的人,不是不想,仅仅是不够资格罢了。
狮心公有些失望,冷漠的说:“我希望你们明白,只有强者,才有机会去跟别人讲理,拳理也好,剑理或是术理也罢,强者本就是在证理的过程中诞生的。
你们私底下做的再多,也只是个笑话,这么多年了,你们有谁真正的拉近了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沉浸在斗争之中的后裔,好像在这一刻回过神来,一股恐惧涌上心头。
狮心公用这种异常冷酷的语气,给人毛骨悚然的震撼感。
确实,掌握着极端武力的狮心公,对于他们而言,与神明无异,在双方之间力量和等级都不在一个维度的情况下,他甚至不必向着自己的后裔宣泄愤怒和咬牙切齿。
只是站在那擂台上,踩着脚下,泰坦的白骨,高高在上的,对他们所有人进行冰冷的神圣宣判。
“至少还有着对死亡的恐惧,你们中大部分人也没那么的废物。
感激吧,是你们生在了这个家族,才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