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现场里一片寂静,一阵有些发抖的声音响起:
“释怀不了,真的一点也没办法释怀啊!几乎是坑没了我们一代的天骄,多少被我们寄予厚望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他们还很年轻,本来有机会去见识一下我们看不到的山巅的风景,现在却几乎全部被坑杀在了那个地方。
连奥莉薇亚大人,最终都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选择躲到英基兰斯那边,藏起来,让时间来抚平创伤。”
现场一片沉寂,一时间,众人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深沉。
毕竟当年的那次事情,所造成的恶劣后果,一直过去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填平。
“行了,已有的事情,没有多说的必要,立足当下,展望未来,才是我们应该为后辈们做的。”
凯撒执政官的目光眺望向遥远的天边。
在那个方向,翻过群山,越过草原,沼泽上空有飞鸟横渡,再往前,那更遥远的方向,就是他们聚焦的所在——
格兰瑟姆领。
“一定会赶上的,这一次,她不会再迟到了。”
……
地点:尹贝尔联邦北部·格兰瑟姆领】
尹姆雷痛苦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十字军那名战争牧师的身前,单膝跪下,以骑士献上衷心一般的姿态,在那位牧师身前,眼中满是获得了自由和解脱的光。
尹姆雷无法理解,努力的试图将那贯穿了自己腹部的长枪给拔了出来。
好不容易在格兰瑟姆侯爵的治疗下,有了些许回复的身体,再次喷涌出殷红的血液。
格兰瑟姆侯爵身体微动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说:
“主教大人,给我这愚蠢的儿子一个痛快吧。”
“不,为人父母,爱子心切,何罪之有,无非就是因为羔羊们在地上的时间实在是太久太久了,总是会误将神明的恩赐当做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他们的路还有很长,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让它真正感悟到神的关怀,何至于在这里杀死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呢?”
那名战争牧师轻笑着说,转头抬起手来,一道神术灵光照耀在尹姆雷的身上。
但尹姆雷身上闪烁出一道血红色的咒力,瞬间将战争牧师的神术摊开。
“入侵者……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们来怜悯的程度。”
尹姆雷的声音中饱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痛,那因为呕血而分外狰狞的脸上,隐约能看到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
“就是因为有这样倔强的年轻人,所以我们才会时刻感受到,这个世界还在运转和变化着啊!”
那名战争牧师轻声的说道,径直走到了尹姆雷身前,穿戴者手甲的五指轻而易举的捏住了尹姆雷的头,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看着那充满着憎恨目光的青年,他再次唉声叹息,说:
“所以说,为什么不愿意信仰真正的正神,明明我们的神是如此的慈爱和关怀,赐予了我们一代又一代人走向未来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明白呢?”
随着腹部的鲜血不断流出,尹姆雷的目光却丝毫没有看向眼前这位主教,而是一直定定的看着格兰瑟姆侯爵所在的方向。
尹姆雷一字一顿的诉说着自己满心的不可置信和不甘: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尹贝尔让我们站起来,而父亲您却要重新跪下去?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回馈给尹姆雷的是一片沉默。
“是为了让你能够活下去哦,孩子,你们格兰瑟姆家族是被神诅咒的一族。
你们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偿还的惨痛罪孽。
从那一刻开始,你们的每一人家主都是充满原罪的,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将缠绕在你们身上的诅咒给拔除。
而格兰瑟姆领,就是你的父亲为了弥补这种原罪,最终选择了的结果,现在,你真的要辜负你父亲为了保存格兰瑟姆的血脉,而付出的巨大代价吗?
孩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来回答这个问题。”
一口血痰直接啐在了那战争牧师主教的脸上,他也没有动怒,只是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望:
“侵害你们安宁的我,确实应该被唾弃,但是只要结果是正义的,那么这份罪孽,就由我来背负吧!
告诉我,孩子,你要怎么选,是否愿意聆听我主之教诲?”
“听你m!”尹姆雷怒骂出声。
主教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落,低声叹息着说: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结局,不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