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杀气逼人,如同炼狱走来的修罗。
少年白皙修长的右手中拿着一根鞭子,腰侧别着一把大刀,慢慢地朝着吴捕头走来,脚步迈得并不大,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恣意、轻慢、张狂与嚣张的气场。
李沫用拿着鞭子的手一一指着众衙役:“谁敢松绑?”
吓得大家往后退了几步,地上的人啊啊个不停,谁也不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
林灵一脚踹过去,踹中最前面的两个:“吵死了,再啊啊个不停,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衙役们哼都不敢哼了,场面顿时安静如鸡。
百姓中,不知谁扑哧笑出声,憋得好难受啊。
有人星星眼的看着林灵,这小辣椒够辣,我好喜欢了,不知道成亲了没有,成亲了也没关系,可以和离呀,当他的第十房小妾。
更多的大姑娘小媳妇把目光看向了李沫,好俊呀,冷起脸来更俊,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厉害。
吴捕头冷眼一瞪,声音停止。
吴捕头自从当了淮阳城的捕头之后,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指责李沫厉声喝道:“小子,你很嚣张,你是谁?竟敢在淮阳城撒野。”
在这淮阳城,除了太守大人,其他人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李沫冷冽地说:“我店铺莫名失火,尔等救火和救人,不彻查真相,却在此为难我等,是何居心?”
吴捕头指着钟小亮:“有人看到他们几个在此放火,我们身为衙门的公差,在此奉公行事,你在三阻挠,信不信把你也办了。”
李沫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谁看到的,站出来。”
吴捕头:“你想杀人灭口?”
李沫:“就算他是放火之人,那你们救火了吗?”
吴捕头摊手:“我等也是天亮才接到消息,说这里走水,派人过来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对于死去的人,我只能说你们节哀吧。”
李沫:“这些废话不想跟你罗嗦太多,滚。”
吴捕头:“现在我怀疑你是参与纵火的从犯之一。”
林灵把手中的刀直接甩了过来:“去*你娘的狗屁。”
吴捕头迅速抽出手中的刀一档,突然感觉手臂一麻,发现自己的刀已经缺了一个口。
本来就已经很黑的脸色,此刻仿佛要滴出墨汁,狠瞪着着林灵:“小姑娘,火气太大了吧,待会被打得别哭鼻子啊。”
李沫:“没有人站出来,就是没有人证了,现在我要去府衙击鼓鸣冤,状告淮阳城衙役不作为。”
吴捕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沫,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你要状告我们?兄弟们,这个人是不是傻子?”
“哈哈哈,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一群傻子,竟然说要告我们。”
李沫冷凝道:“是吗?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好笑。”
吴捕头挥起手中缺了个口的大刀,恶狠狠的说:“兄弟们,给我砍了这帮人,只要死的不要活得,他娘的竟敢欺负到我们的地盘来。”
“杀光他们。”人多力量大,众衙役直接冲了上来。
李沫手中的鞭子带着风声袭来,卷住吴捕头的胳膊。
仗着人多,吴捕头气焰嚣张,挣脱了几下,没有挣开,顿时恼羞成怒,面色狰狞:“你最好放开我,否则……”
话未落,人便飞了出去,撞在地面上,身体弹回来,又重重的落在地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来。
半炷香后,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李沫站在吴捕头身边,弯腰,拎起他:“否则怎样?”
“我记住你了。”吴捕头嘴上还叫嚣着,心里却早已生出一片寒意,这个人太狠了。
这一幕简直太震撼,也太诡异
所有人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滞住了。
李沫对着周围的百姓抱抱拳:“各位,我是这家店铺的管事,今天凌晨店铺被人纵火焚烧,而这些保护一方百姓的衙役们却不分青红皂白上前拿人,对于这种为非作歹的人,我只好先把他们绑起来,请问你们有谁知道府衙怎么走,麻烦带个路,我现在要去击鼓鸣冤。”
钟小亮这时走过来低声对李沫说:“大人,后院检查完了,没发现尸体。”
李沫不着痕迹都松了一口气,没找着尸体,说明他们已经逃出生天,可能知道危险未解除,不敢现身。
去府衙,百姓们怕了,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李沫说叫人带路,却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带路,万一被这些衙役们记住了,自己绝对没好果子吃。
“哎呀,娘,你不是要去妹妹家吗,我送你去吧。”
“大良,你这孩子真孝顺,又名送你娘去你妹妹家。”
“话说你妹妹嫁到哪里呀,我都不知道。”
“就在府衙那条街啊。”
“那是有点远哦,赶紧送你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