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些话说得多合情合理呀,不知情的还以为李沫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
林灵的火气噌噌噌往上涨,一鞭子甩在桌子上:“你的嘴巴太臭,还是不要说话了。”
杨太守这次没来得及躲,衣服被抽出了一条痕迹,心里很害怕,面上去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对着头顶的正大光明的牌匾拱手:“本官身为淮阳城的太宁,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小姑娘,你这样说话就是侮**辱本官的人格。”
张忠平一脚把桌子踢倒:“去你*娘的人格。”
门外的百姓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没见过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太守,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也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百姓像李沫他们这样,敢跟衙门对着干,又是打人又是跟太守大人拍桌子,好刺激。
于是大家更加兴奋了,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精彩的画面。赶快打起来,使劲打起来,最好把这个衙门都砸了,想想就好过瘾。
但是大堂里面那些衙役们能不能不要站着,挡我们的视线了,可恶之极,像刚才那样坐在地上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站起来?
杨太守气得脸色发青,怒吼:“来人,把他们两人拉下去砍了。”
钟小亮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你要砍谁?有本事你倒是起来砍呀。”
吴捕头不可能看着杨太守被人打,他们一只手被卸了,但是还有另一只手啊,虽然另一只手跟其他人都绑在一起,但是不影响他们站起来。
趁着李沫等人的注意力不在他们的身上,吴捕头示意站在角落里装死的几个衙役过来解救他们。
做捕快做到他们这种份上,实在是窝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被打,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知太守大人会不会对他们进行秋后算帐?
几个衙役看着李沫全围在杨太守的身边,完全不管他们,于是偷偷地跑了过来,拿起手中的刀正准备砍断绑人的腰带。
一只手轮流拍在他们的肩膀上,李沫阴森森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们在干嘛?”
吓得手中的刀掉了下去,正好砸中自己的脚背,痛的呲牙裂齿:“没,没干嘛。”
吴捕头没眼看,你说这几个人怎么就这么傻呢?这下玩完了。
一刻钟后,杨太守鼻青脸肿的,终于举白旗,特么的,这都什么人呢?连太守都不放过。
外面的百姓人挤人,不少人抱怨:“哎呀,什么情况啊,有没有人知道啊!”
“看都看不到,哪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急死个人,刚才好像看到太守被揍了。”
“真的?你看到了?”
“看了一眼,好像被打到脸上了。”
“要不,挤进去?”
杨太守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他只知道他现在痛得要死。
李沫蹲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杨太守,微笑着说:“太守大人,滋味如何?”
杨太守摸哪哪都痛,准备说话,又扯到嘴角,嘴巴更痛。
杨太守觉得眼前这个人笑得像地狱的魔鬼,身子往后退了退:“本官赔钱总行了吧。”
李沫:“好。”随后说出了一个金额。
杨太守气得眼都直了,厉声喝道:“你为何不去抢?”
林灵点点头:“现在不是在抢吗?”
李沫拿起桌子上的笔墨,刷刷刷刷刷写了满满一张纸,递给杨太守:“把这个签了。”
杨太守看着上面的不平等条约,满身抗拒,可是由得了他吗?
张忠平抓着他的手直接按手印,钟小亮从他身上搜出官印直接盖。
不管这个不平等条约有没有效果,但是最起码暂时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全程在一旁装死的师爷,亲眼目睹着这个不平等条约的诞生,他能怎么办?
连太守大人都被揍得半死,何况是他呢,他连坑都不敢吭一声,还好这些人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吴捕头只知道杨太守被打,根本不知道他们签了什么合约,也不知道赔了多少钱。
李沫吹了吹未干的纸张,对张忠平说:“跟太守大人去拿钱。”
张忠平把杨太守提溜起来:“走。”
李沫示意钟小亮跟上,怕的是杨太守诡计多端,后院这么多人,张忠平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个钱现在必须拿走,不然杨太守会找各种借口拖延,可以再打他一顿,但是太费心费力。
一刻钟之后,两人美滋滋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位被抓的兄弟们。
张忠平上前邀功:“大人,到手了。”
其他几位兄弟看到李沫,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非常惭愧的说:“大人,我们给您丢脸了。”
李沫:“别说这种话,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愧是我们松江县的好儿郎,有没有受伤?”
钟小亮:“还好这些衙役都被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