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城门被撞得颤颤抖动,城墙上的灰尘开始簌簌滑落。
何副将:“上火油!”
士兵们快速地从城墙上倒下好几桶吊着的火油,火油的绳索就拴在飞桥之上。
火油哗啦啦地烧在了唐海的手下及云梯之上,士兵们纷纷从云梯上掉了下来。
唐海的手下大将:“将军,我们的人马死伤无数,马上撤。”
唐海犹豫了片刻,回头遥望着律呼雷。
律呼雷冷冷的看着死伤无数的晋国士兵:“不许撤退。”
唐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继续!”
“将军!这可是我们的兵呀!”手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一场浴血厮杀在所难免,
“报,王爷,蒙胡大军已经开始攻城,何副将寡不敌众。”斥候来报。
“全速急行军。”轩王高喝一声,大军疾驰,月落无声,黑风驰卷。
唐海的士兵伤亡虽惨重,蒙胡大军却无伤大雅。
接下来的一天,唐海的士兵无法再战。
蒙胡大军一共朝黄扬镇发动了五次小进攻,两次大进攻。
黄扬镇的将士们耗损严重,能作战的兵力已不足三千人。
夜幕降临!
蒙胡大军的云梯牢牢地架在了城墙之上,无数蒙胡士兵杀上城墙,而城楼下的城门也被攻破。
城门破开的一霎,不计其数的蒙胡铁骑如同潮汐一般涌入城中。
几道深沟只能阻挡前面几排的兵马,待深沟被填平,矛车被撞坏,等待晋国士兵的是毫无人性的屠*杀。
城墙之上,何副将的大腿中了箭,他没有丝毫犹豫,将箭拔出,仿佛早已忘记疼痛,继续在血海中扬刀厮杀。
看着一边倒的局面,何副将拼尽全力大喊:“将士们,人在城在,视死守护我们的家园,杀!”
城墙正中央的城楼之上,二皇子的得力门将腾达一刀砍断了一名晋国士兵的头颅。
双手握住长刀,一把砍断了挂在城墙上的晋国的旌旗,扔在脚底下狠狠的踩踏,还在上面吐了口水。
他将蒙胡的旌旗猛地插了上去,顿时,蒙胡士兵士气大涨,发出了得意的呐喊:“战必胜!”
“不!”何副将撕心裂肺呐喊!
他想摆脱十几个围攻他的蒙胡士兵,他要把晋国的旌旗抢回来,晋国的尊严不许任何人贱踏。
腾达来到何副将的不远处,此时的何副将已经伤痕累累,高大的身躯却依然挺拔,恶狠狠地盯着腾达。
腾达:“都让开。”
十几个士兵退后。
腾达从一名蒙胡士兵手中拿过弓箭,瞄准了何副将。
何副将冷冷一笑,脚却未曾后退一步,用刀支撑着,一步一步走向腾达。
身已伤,心却热,就让我再看一眼晋国的大好河山,来生还做晋国人。
突然,风里忽有啸音!
只见一箭飞速而来,携千钧之力,带着锐利的破空之响疾驰而来,四周全在厮杀,乃至于掩盖了它的动静,等腾达感觉脊背发凉时已经没办法去阻止。
噗!腾达的脑袋炸开血花,脖子还仰着,喉咙便被射穿一个血洞,黑乎乎的灌着西风。
在他后头一串儿蒙胡士兵皆身子后仰,脸开一洞,血花飞星般炸开,那箭带出的罡风将围着何副将的所有敌人扫倒,当然也包括何副将。
没人去数那一箭杀了几个人,倒在地上的敌人往城下看过去。
带头之人策马而来,神驹未落,手中数箭已发,飞驰半空,气吞山河,所到之处,无不血溅四方。
战马扬蹄长嘶,一人在城下,一身战袍银甲,墨发雪冠,手执神臂玄弓,宛如战神天降。
那人身后隆隆马蹄声震若滚雷,战马,戎装,立那人身后,军容整肃,披甲映月色清寒,巍巍豪气震撼了整个黄扬镇。
何副将面上露出狂喜,望那坐于神驹之上宛若战神的男子,大声喝到:“王爷!”
“王爷,是王爷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二皇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如神一般的男人:“怎么回事?皇埔轩怎么这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