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说什么胡话,衙门没钱了,我为什么要自杀?”
自杀的那个难道不应该是大人吗?她可是松江县的县令,操心的事就应该由她来做。
刘力摸了摸被打得疼痛的肩膀,直言不讳:“没钱了,说明你不会管钱,证明你经营无方,你愧对大人,所以你是羞愧难当,自杀身亡。”
师爷:“我怎么就经营无方了,你小子是不是猪脑袋。”
他只是个管账的,所有生意上的事都是大人一手操办,他经营个毛线,关他什么事。
刘力一根脑筋到底:“反正钱就是在你手上没了的,每次大人回来都把钱交给你,你自己管钱,怎么管的钱都没有了,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责任。”
气得师爷追着刘力打,不过怎么都撵不上,反而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其次是刘师傅,有人盖房子,肯定要找工匠。
虽然说他不是唯一的,但是这么多房子要盖,多多少少都能争取到一点。
…
6月的天气越发的闷热,这是有多久没有下雨了?
抬头看了一片乌云都没有的天空,李沫实在是放心不下庄稼,马上就要收割了,希望水稻没有事。
跟周氏打了声招呼:“娘,我去村里转转。”
周氏看着外面炎热的天气,如火的太阳能把人烤焦。
拿了把遮阳伞给李沫:“沫儿,把伞拿着,别晒黑了。”
李沫哭笑不得:“娘,你见过哪个男子拿着遮阳伞的,再说了,我是去田里,拿着把伞像什么样。”
周氏嗔了她一眼:“男子就不能拿伞吗,谁说的,可有律法规定?”
李沫:“。。。”
这是她经常说的话,现在被周氏拿来怼她,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真的有点痛。
还没有等李沫出门,皇埔轩已经拿了一顶斗笠过来:“戴上这个,做事也方便。”
边说边给李沫戴上,淡淡的牵起嘴角,温暖的笑容在脸孔上缓缓放大。
男子温热的气息把李沫包围着,让李沫觉得很不自在,又不是周氏在那里看着,李沫都决定给皇埔轩两拳!
他趁机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她的脸孔那么小,似乎自己的一个巴掌比她的脸还要大。
皇埔轩面庞顿时柔和,清淡的像是山水画一样,他握着斗笠的带子,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有微微的风卷起李沫的衣角,轻轻的掀起小小的一片,扬起淡淡的清香。
李沫瞪了他一眼:丫的,有玩没完。
带个斗笠有这么罗嗦吗?
终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
李沫吐了一口气,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皇埔轩非要跟李沫出门,说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李沫翻了个白眼,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干脆你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我算了。
这是一个干旱的夏天。
无风,无雨,炎炎烈日,酷暑难熬。
田野里的庄稼也在闷热的烤炉里中展转挣扎,和焦急的人们一起等待大雨的到来。
比在无奈的等待中,庄稼和人们逐渐对那曾经讨厌的乌云和无情的冷风也变的亲近起来,无时无刻都盼望着云与风的到来。
乌云来了,冷风来了,可是却总也没有见到大雨滂泼的身影。
以前在收割的季节,大家最怕的就是下雨,稻谷晒不干,就会发芽,辛辛苦苦劳作大半年的血汗化为乌有。
然而,现在大家最盼的就是下雨。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人们的希望也像庄稼的叶子一样在一天一天的等待中慢慢变黄,雨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到来。
在那一片龟裂的土地上,一条鱼拼命挣扎,但终于,眼里的光彩一点点褪去,一动不动,最后变成了一条死鱼。
叶家村有一部分池塘已经开始干涸。
叶村长已经不止一次,去稻田里转,前段时间已经用水车把池塘的水抽去水稻田,进行灌溉,现在稻谷已经满桨,很快就可以收割。
但是,问题是收割完之后马上就要插秧,那都是要用水的呀,池塘里的水已经没有多少了,根本就不够灌溉水稻田,接下来要怎么办?
同样的问题困扰着所有的村民。
但是日子总得过,不能因为干旱,就赖在家里啥都不干。
该编制竹制品的,还要继续编制,该干嘛的干嘛,勤劳的村民并没有因此而闲下来。
只是每一次去田里回来总是唉声叹气,这个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雨。
没有去学校的孩子们,已经开始下池塘摸鱼。
这是皇埔轩第一次跟李沫下乡,李沫一到村子,村长就仿佛在李沫身上安装了雷达一般,不到一刻钟,就会看到村长的影子。
先去叶家村。
叶村长心急如焚地跑了过来,看到李沫身边高大威猛的皇埔轩,先是一愣,衙门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