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的声音回荡在无尽的夜空中,男子背脊挺得笔直,却又显得分外的沉重。
李沫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下突然有那么一丝酸楚。
突然对着皇埔轩的背影大声呼喊:“我等你。”
皇埔轩身体一僵,一颗心似乎融化,这一句话,他已经等了太久,但是,终于还是看到了乌云上空的艳阳。
皇埔轩缓缓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李沫一眼,之后头也不回的策马前行!
…
与陈国交界的徐城,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
偶尔看见的断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一切都消失了。
与辽国交界之处,辽国黑压压的二十万大军压境,紧张的气氛一触即,边疆百姓终日惶惶。
狼烟的燃起使得边疆的百姓纷纷迁往晋国中部腹地,大规模的迁徙所引的饥荒、瘟疫、抢掠也随之而来。
无数土地因此荒芜,边疆城镇十室九空。民间一片哭嚎之声。
敌人的军队经过哪里,哪里就被夷为平地,哪里就被鲜血彻底淹没,黑暗的战火之中。
战争的铁蹄,就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在无情的蹂躏着那些无辜的人们。
万里奔袭的皇埔轩渐渐远去,可是他却不知道,京城里,针对他的一系列阴谋正在进行中。
…
走之前,皇埔轩留了一千人马给李沫,在这兵荒马乱之时,衙门里的那几个人怎么保护得了她,
李沫把之前梁旭带来的两百多人,全都派了出去,把还留在外地店铺,未能回来的人员,全都安全带了回来。
这段时间,只有服装厂还在正常生产,其他的工厂也全部停工,因为这些工厂需要大量的水。
而松江县的水库,现在既要保证能够灌溉庄稼和又要保证百姓的生活用水。
除了服装厂正常运行,还有学校和医院。
医院必须十二时辰开门,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突然间得了急病。
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城门晚上必须落锁,村民有急诊,可以随同在村里巡逻的衙役们,一同来到城门口,守城的衙役,看到是自己人自然会开门。
不用担心,每个村子都有巡逻的衙役,在村民遇到危急关头,必须无条件的帮助,这是他们的职责和义务。
学校里的孩子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依然每日开开心心的读书!
县城里一切都正常,该做买卖的还是做买卖,该逛街的还是逛街。
只是大家已经养成了节约用水的习惯,也养成了不出松江县以外的地方。
外地人在松江县的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来去自由!
正因为有水库,导致了大批外地人前来避难,县城原本有序的生活节奏被打乱。
其实这些人,都是周边县城的人,不然,谁会知道松江县有水库。
松江县不是去往京城或者富饶之地的必经之路,所以压根不会引起背井离乡之人的注意。
这些逃难之人,来了松江县,就必须遵守松江县的规矩,宋旻也派人维持秩序。
李沫把他们安排在肥皂厂旁边空余的厂房里,保证他们一日两餐能有稀饭喝。
想吃干饭,暂时还是有点困难,这个时候,不能大手大脚的浪费粮食,谁也不知道,这一场干旱还要持续多久。
勤快之人,可以去找活干,换取钱财或者粮食,也算为以后做打算。
李沫不是救世主,这么多人的温饱问题,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县令能解决得了,她的身后还有松江县那么多百姓要生活。
他们自己的县令放任在他们不管,任由其自生自灭。
这个时候必须由朝廷出面,只是,干旱已经过了这么久,大家也没收到朝廷的赈灾款和赈灾物资!
很多人有怨言,却也没办法,这一层层剥削下来,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到达!
松江县的百姓们看着那些逃难的灾民,无比的庆幸,当初县令大人一意孤行,非要修水库,反对者,板砖侍候。
现在,正是由于水库的存在,才使得他们不用远离家乡,进行滇沛流离的生活。
老一辈的百姓,无比的感慨,几十年前的苦难不用重蹈覆辙。
皇埔轩走之前的前两个月,调集了大批的粮食,足够松江县食用半年。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一场干旱会持续多久,这些粮食是否能坚持到雨水降临的那一刻。
“报!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个时候,一个衙役突然冲了进来,神色极为慌张。
“怎么回事?”李沫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笔!
衙役道:“大人,山……山贼来了,昨天早上,临县已经有几个村子被洗劫!”
师爷吓了一大跳:“什么?”
宋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