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回应过他的感情,同时也没觉得分开之后就要死要活的那种。
就是那种还处于犹豫期,犹豫着是要接受还是拒绝的阶段。
他们两个人,如果真的要在一起,相信前面一定会困难重重。
再者,皇族之人的爱情,又能保持多久呢?
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份感情?还是要继续之前的三年之约?三年之后,一句我们不合适,桥归桥路归路。
皇埔轩突然抱着李沫,手臂微微收紧,深眸紧紧的锁着那动人的容颜。
皇埔轩的目光柔和得几乎要将李沫溺死在那一片湖水之中。
四下里一片寂静,屋外,有着清凉的月光和苍凉雄浑的长调,屋内,是噼啪的烛火声。
李沫秀眉一扬,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阵冷香扑鼻而来,紧接着一只大手摸上了她的脑袋,轻轻的托着。
她恍惚了一下,突然看到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她眼底不禁拂过一道迷蒙。
冰冷的唇上突然传来一点淡淡温热,清冷的幽香弥漫在鼻间。
终于,皇埔轩心底的花朵在这一瞬间缓缓地绽开,尘封了太久的门户,被缓缓地开启,发出咯吱的声响。
直到感觉到灼热疼痛的唇上传来一道而淡淡的微凉,李沫这才反应过来,艹你大爷的,老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李沫咬牙切齿的一脚踹过去:“皇埔轩你找死啊。”
皇埔轩一把抓住她的脚,低沉的嗓音很是感性:“等我可好?”
浅尝即止,也不见得有什么技巧,蜻蜓点水一般便满意的退开了。
李沫怒瞪:“小心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
宁城十里坡,临风而立的男子,突然一把将李沫拥入怀中,目光中洋溢着真挚的关切与隐忍的疼意,李沫自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那温暖的热血。
李沫回抱了一下,蓦然转身离开。
烟尘滚滚卷起,一队人马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在她的身后,一双沉静的眼睛一直凝望着官道,一直望着,直到那抹灰色娇小的影子完全消失,他才收回了凝固的目光。
天边有食腐的鹰鸩在上空盘旋,叫声尖锐,充满了令人战栗的森寒。
皇埔轩一直注视着那个方向,烟尘平息下去许久,挺拔的身影却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王爷!”夏辰从身后走上前来,看了眼皇埔轩的眼神,突然垂下头去。
低声说道:“朝廷百官纷纷上书,说太子失去一只胳膊,有损形象,要求废了太子,太子正在四方周旋,不过看样子,皇上已经开始犹豫了。”
“还没这么简单。”皇埔轩声音低沉,带着浓厚的刀锋森冷之气。
他沉声说道:“派人保护好母后,本王怀疑他可能会逼宫。”
“不会吧?”秋雨一愣!
冬哲问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胆?”
夏辰:“京城可是有十万大军驻守,只有皇上才有权力调动,其他人根本指挥不了。”
皇埔轩冷冷一笑,说道:“你以为他养这么多死士是干嘛的?”
…
回来的时候,李沫执意一个人回来,现在是打仗时期,李沫觉得梁旭等人更适合战场,根本不用跟着她回松江县。
皇埔轩一句话把她堵死:“别让我担心,好吗!”
天下之大,家国情怀,我却希望你平平安安!
回到松江县,已经是四月底!
当李沫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值守的衙役已经看见她,激动的大声喊道:“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外地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怔怔的看着发疯一样的衙役,但是本地人已经奔走相告。
很快,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片人。
“县令大人,你回来啦。”这是老百姓的声音。
“大人,你总算回来了。”这是衙役的声音。
李沫边走边拱手:“大家好啊,本官回来了。”
从城门口到衙门口,正常情况下,两刻钟就可以到达,李沫却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
如果不是梁旭出手赶人,大家还不舍得让开。
进了衙门,还没等李沫喝上一杯茶,一道河东狮吼:“跪下。”
听到这声音,衙门里所有人一下子全跑光,包括梁旭等人,师爷走之前,给了李沫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李沫叹了口气,随即,笑眯眯的看着来人:“娘,你吓到我了。”
周氏快步走了过来,想也不想,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下来,碰到李沫脸的时候,却轻如雪花:“谁给你的胆子,敢去刺杀太子,你这是有多想不开呀?
万一你有三长两短,你要娘怎么活?你有没有为娘考虑过?
你以为你做了一个小县令,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吗?
这一次大难不死,下一次是不是捅破这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