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太不经打了。”
都说李沫所到之处,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太守府后院被搜刮精光,别院也逃不过被刮的命运。
搜查太守府后院的时候,遭到刘太守家眷的激烈反抗,特别是二姨娘,昨天被林氏狠狠的暗了一把,伤势惨重。
听说老爷被抓,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拿钱跑路。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钱能保命。
只是这些人的反抗毫无意义,刘芳等人都是一拳打倒一个。
至于府衙里的其他官员,如汤同知等人,早就吓得跑回家,连面都不敢露,生怕李沫找他们麻烦。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总有一天,他们一定要为太守大人报仇。
府衙账面上的银子,李沫没有动,这是公款,拿了是犯法的,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李沫并没有马上回从江县,而是直接去了隆清县,梁旭的手下已经传回消息,所有的县令已经集中在隆清县。
他们已经联名上书给刺史府,请求刺史大人加派人手,最好是把当地的驻军全都派过来捉拿李沫,以及她那一帮嚣张的手下。
但是刺史府离这里遥远,快马加鞭来回都要六天时间,他们等不及了,很害怕李沫直接杀过来。
朱县令急得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不时问门外的衙役:“太守府有消息传来了吗?”
“回大人,还没有!”
“再去打探!”
“是!”
从得知李沫安然无恙回到松江县,他们就时刻关注着松江县的一举一动。
今天一大早,李沫带领众人浩浩荡荡去了府城,他们就一直在忐忑不安中!
其实他们也想冲去府城,只是刘太守失踪了,迫不得已,他们才聚集在这里。
同时又希望太守府能把李沫就地正法,再也不能出来祸害大家。
其实他们都抱着这样的希望,李沫最好出了意外,永远都站不起来。
一位县令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安慰朱县令:“本官认为你们都太过谨慎,这一次,可是李沫去府城闹事,于情于理都是她不对,她有什么资格对太守府动手?”
朱县令按压住发抖的双腿:“黄县令,难道你忘了上一次,我们挨打的滋味吗?”
黄县令摇摇头:“这次跟上次的意义不一样,上一次太守大人没有出手,这次李沫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对太守府动粗?除非她不想继续当县令,身为朝廷命官,必须遵纪守法,她已经触犯了晋国的律法,等待她的将是牢狱之灾,别以为无人能治得了她,这天下是皇上的,由不得她乱来!”
这么一分析,大家都觉得非常有道理,心里的紧张得到了暂时的放松。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一个接一个,只是一个消息都没有送回来。
日升月落,暮色四合,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分。
民以食为天,家家户户早已燃起了炊烟。
一天就过去了,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天都这么黑了,李沫肯定不敢过来了。
这么多人在隆清县,吃喝拉撒就是个大工程。
朱县令却大手一挥:“大家都辛苦了一天,准备了粗茶淡饭,大家敞开肚皮吃,咱们隆清县不缺这点银子!”
马上有人附合:“还是朱县令大气!”
朱县令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
于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醉意了,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都是在骂李沫,连祖宗十八代都没有放过。
“原来大家都在这里啊。”一道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朱县令瞬间大惊失色,那一把悦耳声音如此陌生又熟悉。
朱县令顿时酒醒三分,简直要哭了:“李沫杀过来了。”
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下一刻,他们就知道说什么了。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砰”地一声踹开,门外一道修长洒脱的身影立在门口,旁边是几位手持武器的青年才俊!
门外已经躺了一片横七竖八的衙役,正抱着手臂或者大腿痛苦哀嚎。
朱县令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的俊美青年,天色都这么晚了,难道你们都不用回家的吗?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没有准备你们的饭菜。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
再往外看,火把下面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她这是把松江县的所有男女老少都带过来了吗?
李沫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后含笑看向站在最前面的朱县令:“朱县令,我们又见面了。”
朱县令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沫悠闲的走了过去,仿佛这是自家的后花园,掐了一朵花儿,放在鼻子上一嗅,似乎不喜欢这个花的味道,还皱了一下眉头。
漫不经心的说:“当然是因为太想念各位大人了,没有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