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马永黑眼圈，抬头望到后面跟着军中将领，鞭子落在马身上。

“回去说！”

马永拍马跟上，心中忐忑不安，边镇军屯废弛从他前前任开始，皇上现在看的只是表面，实际上眼前的这些地，已经不少变成私人屯的了。

“天天跟朕要粮食，却放任田地长草，马总兵，军队练得咋样朕可以不说，但这个，你总归得给朕一个交代吧。”

朱厚照心里堵着一口气，年年闹饥荒的大明，居然有田地在抛荒。

马永跪在地上，满脸是愧色，却说不出话来，几次想开口，都不知从何说起。

王守仁看着马永向他投来求救的眼神，想了想，开口道，“皇上，实际这事也非马总兵之过。”

“太祖边军屯田，先以军役为主，起初几十年倒取得不错成绩，但后续管理松弛，历经上百年，非马总兵一力能改之。”

“意思就是天下都这样子，就任凭这么烂下去！”朱厚照并不接受这个解释。

“先帝时，由于盐商纳银换引，由太仓供给边境用粮，这对边境屯地也造成极大的冲击。”

原来朱元璋时代，边军屯田不能做到粮食自给，便下令盐商只能拿边境的粮食来换盐引。

富商大贾出钱召募农民到边境开荒垦田，但后面纳银换引，自然就没有人会去边境开荒，实际上现在九边的军屯十有八荒。

听完了王守仁的解释，朱厚照久久没有说话，挥手屏退他们，坐到椅子上。

大明这艘船，已经是浑身是孔，水漏到满船都是，堵住这个，另外一个又冒出来，这么下去，何时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