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识字的话，少有的娱乐不是放映队过来露天放的电影，就是戏曲队下去演的地方戏。

陈锐说道，“二人转里有《马前泼水》这么一节吧。戏里都说‘覆水难收’，‘破镜难圆’。爸，若是这一次你心软了，他们就会认为你下次还会心软。如果说咱们现在面对的苛难，只是那一丢丢，一坨坨的话，那接下来才真会见到什么是狂风骤雨。”

“可是……这样……”陈文亨犹豫道。

陈锐说道，“爸，不管做了什么决策，做了就是做了，哪怕是错了，也要执行到底，不然的话，瞻前顾后，不会有好结果的。哪怕是正确的决策，如果执行的时候拖泥带水，最后的结果也一定很糟糕。”

陈文亨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自己这一生好像是干了太多犹豫不决地事情，反倒是搞的秃露反帐的。

陈文亨想到了这里，他说道，“既然儿子你这样说了，那咱们就继续做下去吧。”

陈锐问道，“爸，你还记得咱们当初是怎么说的么？”

“装没钱……慢慢挤，避免狮子大张口。”陈文亨回忆道。

陈锐说道，“爸，你记得就还行。我觉得这段时间我妈那边没有动静，反倒是不正常，他们可能是研究你最近都干什么了，接下来可能有些压力，希望你能够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