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枳闻言,瞪了一眼朱瞻基,说道:
“少来打劫为父,为父五片悟道苦茶叶,都泡水喝了数月之久,还不够惨?”
“好了,不说这些了,只望你今后,能专心修行,别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朱瞻基一把抢过茶壶,强忍着难受,一大口,一大口,喝了起来,还不忘反驳道:
“爹,这怎么能叫做痴心妄想?”
“太祖皇帝退位,兴宗陛下继位,将来兴宗陛下也决计会效仿太祖皇帝。”
“就算雄英太子会是第三代大明之主,后面还有第四代,第五代。”
“孩儿就不信,兴宗陛下那一脉,会一直抓着龙椅不放,等轮到皇爷爷的太宗一脉继位时,舍我们父子,还有何人更有资格继位?”
如今,整个大明一朝,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兴宗陛下,太祖皇帝嫡长子。
至于明宪宗,明孝宗,明思宗等,原本的皇帝,如今一个个都大权旁落,比藩王身份尊贵,却又无兵无权,像是一个摆设一般。
朱高枳见自家这逆子还心存幻想,平静道:
“只要你皇爷爷还活着,太宗一脉,就永无继承皇位的希望。”
“立国之本,立嫡立长,大明一朝踏入修行后,最重要的,不是朝中有多少尊大罗金仙,准圣境修士。”
“也不是兵多将广,疆域有多辽阔,只有两个字最重要。”
“规矩!”
朱瞻基满脸不服气,反驳道:
“爹,未来的事,你怎么知晓?”
“你又没跟着一起去未来时空。”
朱高枳感慨道:
“傻小子啊,修行又如何?还是原先那一套规矩,只是,叫起来不一样而已。”
“你要记住,修为越强,越要明白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因为。”
说到此处,朱高枳心念一动,将后面的话,以神念传音,告诉了朱瞻基:
“因为,整个大明一朝,亿万生灵头上,是你太祖皇帝在独断乾坤!”
随后。
朱高枳带着魂不守舍的朱瞻基,开始布置起了密室。
大明疆域图,兵力分布图,盔甲……之类的东西,通通被父子二人藏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石桌,四个椅子,几十道珍馐,美酒夜光杯。
甚至,为了防止出现疏漏,朱高枳还以秘术,幻化出汉王,赵王两人,与他们父子俩装模作样的饮酒作乐。
以确保,一旦事情败露,只要汉王,赵王打死不承认,秦,晋二王就不会有证据。
等一切布置妥当后,朱瞻基犹豫了一下,悄悄问道:
“爹,您这般做,果真是因为你和那两个狗贼的兄弟情?”
朱高枳目光望向燕王府方向,幽幽道:
“不止是兄弟情,还有……父子情。”
“你二叔说的没错,身为人子,焉能坐视父王挨揍?”
“修行,是修的念头通达,不是为了苟活于世,要是这都能忍,那为父修行还有何意义?”
……
另一边。
足足过去了数个时辰,黄昏时分,一道仙光,从燕王府离开。
躲藏在暗处的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自那仙光之中,感知到兴宗陛下的气息后,对视一笑,神色都振奋了起来。
“老三,准备好了没?”
“二哥,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话间,兄弟二人耐心等兴宗陛下回到皇宫后,同时施展神通秘术。
“嗡”
一瞬间,两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无论是样貌,气息,还是衣著,都变得和原本截然不同。
任是谁来,都不可能认出他们兄弟二人的真实身份。
这时。
“砰”
燕王府的大门被重重踹开,两扇千年古木所雕刻的木门,在半空中,四分五裂。
就见,秦王朱樉衣着完好,似乎一点也没有受伤一般,趾高气扬的走出了燕王府,朗声道:
“老四,你这大门也太脆弱了,这可怪不得本王啊。”
“改日,本王在阴间地府给你寻一些木头,送给你,让你这燕王府的大门看起来气派一点点。”
晋王朱棡也是从外边看起来,似乎一如往昔,跟在秦王身侧,笑着说道:
“二哥,要不再送一些恶鬼给老四当护卫?”
“好歹也是大明一朝的藩王,府中下人修为都这般弱,要是放在晋王府,本王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老四,三哥这般说,可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实在是,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