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京墨?”宁母大脑才上线一样,喃喃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什么,”宁斯云不想谈这件事,目光看向宁知夏,阴着脸说,“大姐要是闲得没事,可以去公司处理工作。你不是想取代我?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旁边的宁华智先拉下脸,警告似的看着宁知夏。
“取代什么取代,不像话。你要是没事做,就去帮你弟弟处理点事。周家是中止了一些艺人的捆绑利益,但有些艺人深度合作他甩不掉我们,就算没了他,我们也还能找别人。这样,你跟我一起去公司,让斯云待在家里休息。”
不知内情的会以为他在带大女儿熟悉公司业务,实际上呢,说是监控着她远离独属宁斯云的东西更准确点。
宁知夏没说什么,她已经习惯了宁华智对宁斯云的维护和纵容。
她转过身拿包,对着神情呆滞的宁思瑜嘲讽地笑了声,站起来往外走。
宁思瑜仍旧没动,僵坐着,呼吸都放缓了。
家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宁母只知道围着宁斯云打转,看都没看她一眼,宁斯云也心烦意燥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在光线明亮的华丽客厅里沉入无人问津的黑暗沼泽。
“斯云,手还痛不痛?周京墨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得罪他什么了?”
“妈,你能不能别问了?没什么事。”
“这还叫没什么事?!手都要断了!我们必须要个说法!”
“说什么?你能把他的手也砸成这样吗?妈,你就别管这件事了。”
“怎么能不管?!我是不能对他怎么样,但他仗着家世好就能随便对你动手吗?你们不是玩得挺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对着朋友也能下这么狠的手,亏我之前还把他当女婿,你姐还天天想着他……”
话里终于提到了宁思瑜。
宁母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怒气的方向,指着沙发上无神坐着的宁思瑜,大声问:
“你和周京墨之前不是感情很好吗?不是说有可能复合?你闹那些笑话到头来就是这么求复合的?你看看!他把你弟弟的手都要砸断了!你去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他要是不在乎和我们家的关系也不在乎你,你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宁斯云皱眉头,叫住她:“妈!”
宁母顺了顺胸口的气:“好好好,妈不说了。你去房间里睡个觉?”
她又轻声细语哄着宁斯云,跟小时候一样亲自送他到房间里。
宁思瑜木着脸看着他们走开,嘴脸扯了扯。
周京墨为什么要这么狠心,这么不顾两家面子?她也想知道。
是因为那个情人?
就因为宁斯云也对那个贱人有意思,所以周京墨就那么狠直接砸烂了他的手还中止了两家的合作,明面上撕破脸不给他们好看?
难道周京墨就一点没顾及过他们吗……
宁斯云是他朋友,她曾经是他女朋友,他们共同度过了十几年的时光,到头来居然比不上一个情人?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宁思瑜越想越齿冷,愤怒和不敢置信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别的什么都顾不上,抓起手机就想给周京墨打电话。
她想问问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有没有顾念过他们两家,他们两个人的情谊!
拨出去的电话嘟嘟响过几声,她屏着略微急促的呼吸一直听着那声音,数着到底响了几声他才会接听。
然后听到对方直接挂断了通话。
愤怒瞬间被冷却,然后像低温带来的发烧症状一样,她浑身都紧绷着有些发热,那种想要大声喊叫尖锐质问的情绪卷土重来,更加汹涌。
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手指在机械地重复拨出电话。
握着手机的左手紧紧捏着手机壳边缘,美甲磕在外壳的精美钻石饰物上,快要被撬离指头似的。只是,这样的疼痛也没让她冷静下来。
眼看着拨出去的电话没有一个能打通,宁思瑜眼神木然,在能重新思考之前仍旧继续重复着这个拨号动作。
直到中途,屏幕上突然跳出别人的来电提示。
是宁知夏。
平常她几乎没接到过宁知夏的电话,甚至连对方名字号码都没存过。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对彼此眼不见心不烦,不会有主动联系对方的可能。
就算是嘲讽,也是面对面说出来,那样伤害力要更强一点。
但她看见那串号码,又很清晰地记得那就是宁知夏的。
相比通讯录里“弟弟”“妈”“爸”这三个亲密名字下的一串陌生数字,她对这个号码居然更熟悉。
宁思瑜看着那跳动的界面,鬼使神差接通了。
双方都没有以正常打电话的通用语开头,“喂”对她们来说也是友好过头的表现。
稍微安静几秒后,宁知夏开门见山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她说的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