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碰了块皮都能让他暴跳如雷。
顾行则撑在她脑袋边上的手臂都紧绷得青筋暴起,脸色阴鸷。
“这张嘴还能说出狠话来。”
他把她翻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如同第一次在这间公寓里,她为了让闻堇年的施暴痕迹真实点,主动要求他做的那样,虎口顶起她的下巴,像在用最后一点理智思考他要怎么下手弄死她。
云姝喘着气,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指甲狠狠嵌进去,一双眼睛不服输地盯着他。
“这就算狠话?你要是不想听,那可以把周京墨叫进来,我和他做给……”
顾行则把她的一只手抽开,用她自己的手腕堵住了她的嘴,然后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一句沉得吓人的话:
“你敢说出来,今天就别想爬下这张床。”
云姝从他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
披头散发地倒在他双臂的桎梏之间,上午哭过,眼皮还有点肿,现在又被自己的手腕堵着嘴,活脱脱一个被欺负的可怜人。
但她仍然直勾勾看着他,用眼神说着“最好不要给我机会不然我一定说得出口”。
她怎么会是猎物呢,她应该是同一个族群里的狼崽子,弱小的獠牙不管能不能咬伤人,也要亮出来给人看看,告诉别人——你最好别欺负我,不然我迟早会咬下这一口。
顾行则看得清楚,掐着她脖子俯首在那一圈粉色玫瑰藤蔓之上。
他们是睚眦必报的同类,没有互相退让的天性,针锋相对纠缠不清才是最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