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接着问:“还有事吗?”
听她语气,仿佛后面还应该跟着两句“没事就挂了”“有事也最好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他伸手按在眉头上停留两秒,缓解头痛似的。
骨节分明的手只伸直了前三指,手指连接着稍微突出的掌骨,一路延伸往下,直至被腕表遮挡,整只手修长好看。
就随便按了按,他放下手,为增加通话时间,把不准备现在说的消息说给了她听。
“是还有件事。前两天的创投会还记得吗?我早上要你帮忙戴胸针的那天。”
“知道。”可以不用说这么清楚。
顾行则继续说:“那天的会议最后,有个捐款活动,是针对山区教育支援的公益赞助。活动总共募集到了三千万,本来明天就该到扶贫基金会手里,再过段时间,就该用在定点扶持的网点上。但是周家让人在这笔钱上动了手脚。”
云姝那边安静了会儿,然后声音里带上厌恶:“他是什么烂东西,这种钱也要碰?”
那笔钱对山区的学生是雪中送炭,对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就这样,他们也不肯放过。
满嘴流油的人还要抢流浪汉的稀粥,大概是从脑子到心都是坏透了的。
和宁斯云一样。
她语气凝重问:“那钱送不到地方了吗?”
顾行则:“不会,他会把钱吐出来的。盈利项目还好说,公益项目的钱款出问题影响不小,他只要不是蠢货,就不会真的吞下去。他大概就是想让我丢脸,这个项目是顾家主导的。”
云姝仍然没什么好语气:“就因为这点事?那还是个烂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