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宁斯云的出生,你嫁不进宁家,过不上富太太的生活,我也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还要继续被人嘲笑说私生女,不要脸,杂种,贱人,垃圾。”
宁思瑜看着宁母惊愕的脸,继续笑着,很认真地说:
“所以他是我弟弟,我却不是他姐姐。我宁思瑜,可以是宁家的二小姐,可以是他的保姆,是你的出气筒,是爸的便宜女儿,甚至可以是宁知夏折磨的对象,但就不是他宁斯云的姐姐。”
“是姐姐,怎么可能得不到父母同等,甚至十分之一的喜欢呢?是姐姐,怎么会被他毫无愧疚地利用呢?!”
说到这里,她的笑才收回去,眼泪流出来,之前被压抑在心里的情绪陡然喷涌而出。
她看着宁斯云,憎恨让她整张脸看着都有些恐怖。
“我那么爱周京墨!宁斯云,你不知道吗?!我不跟你争爸妈的喜欢,不跟宁知夏争外人的欣赏,我只想得到周京墨!你却能狠得下心来,给他送女人,看着我被他厌恶,利用我和他争风吃醋!”
“就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要置你弟弟于死地吗?!”
宁母根本不听那些,她一心只有宁斯云可能会坐牢的事,要不是身上还有伤连坐起来都做不到,恨不得下去扇她一巴掌。
宁思瑜冲着她尖声反驳:“他不是外人!”
“我在外面被人指着骂下贱妈生的下贱女儿的时候,被人堵在厕所里淋水扇耳光的时候,你们谁都没管过我!是他!是他管我的!到底谁是外人?
你没尽到当妈的责任,爸根本没在学校里出现过连我念哪个班都不知道,宁斯云呢?他只顾着在一帮人里面享受被人巴结的快感!他什么时候想起过还有个姐姐?!”
“我也想问问他,就为了一个外人,他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受这么多罪吗?看着我被打,被周京墨厌弃!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姐姐吗宁斯云?!”
宁斯云被她扭曲疯狂的质问问得怔愣一瞬。
但愧疚只是一瞬间的事,现在摆在面前最重要的,还是监控底片的事。
“如果是我们做得不好,那你可以说出来,甚至骂我也没关系。但你为什么就要把这个东西拿给别人?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不明白吗?你就那么恨我这个当弟弟的?”
宁思瑜睁大眼睛问:“还不明显吗?是我表述得有问题,所以让你感觉不到我应该恨吗?!我们是姐弟,我的好日子却是因为你才得来的,妈要我年年日日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你说我该不该嫉妒?本来也只是嫉妒而已,可是你偏偏又做了这件事!”
她转头冲着宁母,大快人心似的喊着:“你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吗你就急着维护?他绑架人,囚禁人取乐!骗了那个女孩儿却还想着人家能喜欢他!妈,你总骂我喜欢周京墨是痴心妄想,这才叫痴心妄想!做了错事连累一家人他也没有要改的意思,还留着底片视奸人家!这不就是等着被揭穿吗?现在人家要拿着证据告他了!”
宁母气得重新倒了回去,伤口痛到她唇色惨白地吸着气。
宁华智怒气冲天,又想动手,被宁斯云拦了下来。
这里就他一个人还冷静着,抓住宁思瑜话里的漏洞,再次说:
“我做了这件事又怎么样?难道你是嫉恶如仇的人,觉得我做错了就该进监狱?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是一家人的事实,我做了错事你也会受影响。姐,我了解你,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顶多惊讶一下,然后只会想着要帮忙瞒下来,所以你现在这样恨我,是有人在背后跟你说了什么?”
宁母拍着移动床的扶手叫她:“还不快点回答你弟弟!你把那个东西给了谁?再去拿回来!”
“给了我。”
声音赶在人露面前响起,宁知夏从外面走进别墅客厅,长筒靴的高跟踩过门口大理石板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哒哒声。
宁母一听那个声音,就瞪大眼睛愤恨地看过去。
“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小贱人!”
宁华智皱了皱眉,却懒得再骂宁母,而是看着宁知夏,意有威胁:
“知夏,是你指使思瑜偷底片的?别冲动闹事,斯云也是你弟弟。你有什么不满发出来就是,连累整个宁家出事难道还能有你的好处?”
宁知夏抱着手停在门口,别了下头发,讥讽地看着他:“他可不是我弟弟。有些话说二十年我也不会认,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三生的贱种,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产物而已。”
轻飘飘说了这些,她又盯着移动病床上的宁母,别有深意地说:“听说你把这几十年来从公司里捞的钱都输出去了?还被人开枪打中了?怎么没死?真是为周京墨感到遗憾。”
“宁知夏,”宁斯云眼里带着警告,阴测测看着她,“你最好嘴上积点德。”
“急什么?你爸妈都没急着否认的事。爸,你看,小三的儿子就是上不得台面,做出这种事,整个宁家都要为他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