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纷纷扬扬落下去,他的手指在脸上蹭一下,抹下来一点血红。
云姝盯着那道被钱划出来的伤口,先把自己的手拯救出来,然后冷冰冰地嘲笑:
“真是够细皮嫩肉的,钱都能伤到你。我以为你这种人应该脸皮够厚,才会做得出这种事。”
话音刚落下,闻堇年猛地掐住了她脖子,云姝也飞快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个人的姿势又回到了那次在射击馆时。
手腕上都是血管,上次被她掐出来的后遗症都还没完全消失,现在又重温,有种症状加重的感觉,让手臂都陡然痉挛一秒。
这样的反应宛如火上添油,闻堇年阴鸷更盛。
掐着她脖子拖近,他声音寒气逼人:“你是把我当成宁斯云那种蠢货呢?他和周京墨好说话,那是他们对你有点兴趣,想做你裙下之臣,愿意容忍你的蠢。但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他手越收越紧,后面的保镖冲上来也被他拖着人甩开。
“能借着顾行则的手把宁斯云搞进去了,就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在围着你转?正好我还在想怎么一次性解决这件事——受害人成了真的遇害人,罪魁祸首也死在监狱里了,就没有继续追究的必要。”
“那你最好真的弄死我。”这句话说过太多遍,后面半句的威胁她都不稀得说了。
两个人真枪对实弹,又陷入短暂的目光对峙中。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说:“顾行则到楼下了!”
闻堇年换了个姿势,抓着她颈后,夹带私货一样,拖着她跌跌撞撞出去。
云姝的耳朵撞在他肩头两三次,硌得她抓住他手臂内侧麻筋的位置,狠狠掐下去,掐得他差点甩开手。
路过外面一群人,陆明珠受惊似的看着他们,下意识站起来追了两步。
“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