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被绷紧得太久了,即便放松也恢复不了正常弹性的感觉。
她问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会判刑?”
“很快,”顾行则回答说,“宁斯云安排去负责你们游戏的助手找到了,他的口供是最后一份证据。”
证据齐全,事态影响大,就算背后萧家的事还在调查中,警方也不会把事情留到年后,春节前一定会出来。
云姝放下手机,安静几秒,又说:“挺好的。我当初以为这件事会持续到六月。”
一年之期没用完,半年就快得出结果。
她知道是谁发挥了作用,侧头看向顾行则,倾身过去,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吻在他唇上。
顾行则可不是什么送上门的福利都不要的正人君子,顺势就加深这个吻。
不过他没像之前那样,恨不得吞了她。从那天逼着她说了喜欢后,他也喜欢上温柔纯粹的亲吻。
特别是喜欢睁着眼睛,看她生疏地主动索吻。
像看一只猫对着玩具舔来舔去。
颤抖的睫毛和轻轻的动作,尤其像。
等她亲得没了兴趣,他再按着人“回礼”。
亲吻过后,他抹去她唇角的润泽,抵着她额头问:“谢礼?”
“嗯,”云姝很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听过很多次了,换一句。”
她想起一句话,随口说:“你最好了,我只相信你一个人。”
他低头笑。
俘获他的那句话,进了棺材他都不会忘。
人人都能说这句话,他们还能说得很诚恳真心,但都没有云姝随口一说来得有感觉。
或许是他已经从这句话的束缚中飞升,转而被她这个人束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