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又跟宁知夏搞上了!”
江休把卡座前的酒桌拍得抖三抖。
沈却最近赢了场机车赛,心情好得很,愿意搭理他两句:“你哥和谁搞上不都很正常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是宁知夏!”
沈却:“宁知夏怎么了?你们有血缘关系?”
江休:“……我他妈懒得跟你这个脑袋塞在裤兜里的二百五说话,皮裤穿多了底线都被踩在发动机底下了?”
“……”沈却按着他肩膀就要捶人。
常缙用酒杯挡住嘴角弧度,看向门口的位置。
“有人还没到。”
江休从沈却拳头底下挣扎出来,呲牙咧嘴揉着肩膀,还能搭句话:“他顾着和云姝蜜里调油呢。不是,你们到底有没有重视我说的话?”
常缙:“怎么重视?你不喜欢宁知夏?”
“那可是宁家人。一家的疯子就剩她一个了,那是普通男人能驾驭的?”
“说得有道理。所以你哥并没有驾驭她,你担心他们搞上,不如担心你哥被甩。”
江休:“不能够吧?”
常缙喝了口酒,语出惊人:“我前两天在一家花店碰见宁知夏,她想要我的联系方式。”
江休张大嘴:“……”
哥,你的爱情滑铁卢怎么来得这么快,这就叫…现世报吗?
好在常缙不可能和任何女人有发展。
江休不为他哥发愁了,改为积极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他。
只有亲兄弟才这么贴心。
沈却瞄见他编辑的字,翻个白眼:“你少缺点德吧,小心你哥接过你爸的担子,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减生活费。”
“那不能够。我早存上养老金了,他就算把公司干垮了我也还有钱。”
沈却:“…能不能盼点好?那是你自己家的公司。”
江休发完消息,上下瞅他:“你也有脸说我。你还没哥呢,怎么不上进点?天天骑着个二轮摩托到处冲。”
二轮摩托…
几十几百万的机车,被这么一形容,就跟二手市场的破烂一样,他也成了街头拉客的摩的师傅。
这个沈却实在忍不了,又把江休按在卡座里捶。
顾行则这时候才姗姗来迟,一只手拎着西装,另一只手还举着手机,像在打视频。
江休挨打都要吐槽一句:“不是吧顾哥?才从家里出来二里路,还要视频看人?看不到她你的世界是能蒙上一层灰吗?”
顾行则扫他一眼,把手机翻转对着他,对屏幕里的人说:“江休在挨打。”
云姝猝不及防和江休对上视线,愣了下。
“你为什么在挨打?”
“……”不是,问这么实诚,让他怎么回答?
沈却代为说:“因为他嘴贱。”
江休一肘子怼开他,对着云姝打个招呼,顺便调侃两句。
“你们也太黏糊了点,你又不是在煤气厂里玩儿火,有必要一直看着吗?”
云姝还趴在桌上,两只手握成拳头叠起来,撑住下巴说:“是顾行则在问我要不要来。”
“那你怎么不来?”
“我还要写作业。”
江休再次:“……”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顾行则:“我依稀记得,上次听见这句话,还是路过一所小学的时候。”
还是需要写作业的女孩儿呢,就被一个快奔三的男人叼在嘴里了。
顾行则面不改色,又把屏幕转回去。
“快十点了,不回家就好好呆在宿舍,别到处乱逛。”
云姝的声音很清晰:“我没有你那么会浪。”
其他人:“……”
江休忍着笑,探头过去看着屏幕问:“这句话真经典。你跟谁学的?”
“同学。”
江休:“十分好,顾哥脸都黑了哈哈哈哈哈!”
顾行则深吸口气:“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学。”
云姝:“可是大家都这么说话。宁知夏也这么说。”
提到宁知夏,江休又来了点兴趣:“她跟谁说的?”
“你哥,”云姝仔细描述,“他们在街头一辆车边发生了争执,你哥被骂了一顿,然后拉着宁知夏进了隔壁酒店。”
“……啧啧。”当一个男人只剩下某个方面能征服人的时候,说明穷途末路了啊。
果然是,浪久了会有报应。
顾行则关注的却不是这件事,他皱眉问:“你晚上出去逛街?和谁一起?哪天?在学校周围?”
云姝:“酒店是晚上才能进吗?”
江休:“那不就是白日宣……”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被顾行则的冷瞥堵住了。
行吧,不能说,云姝现在什么都要学上两句。
顾行则再转回去,看她一副懒得回答这么多问题的懒样子,手指点了点屏幕里她的脸:“你是叛逆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