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啊!”
烧烤火堆的一旁,晋昌一袭白衣白服悄无声息出现。
他朝着众人淡然一笑。
“晋昌?”
金蟾法王苍老的面孔上微绿,腮帮随即有鼓起。
他极为戒备朝着晋昌询问了一声。
“看来你还认得我”晋昌笑道。
“你容貌虽变,但声音没有变”金蟾法王戒备道。
“认得就好”晋昌点头道:“你是主动归还我师兄,还是彼此做过一场再归还?”
“你要诌不归?”
金蟾法王皱眉。
诌不归顺利逮到手了,但盯着诌不归的人确实不少。
晋昌杀个回马枪并不足为奇。
若非身体被乌巢重创,金蟾法王显然会在入夜就带诌不归走。
落到眼下的场景,金蟾法王亦不得不面对。
“我当然要诌不归”晋昌道。
“可我也要诌不归”金蟾法王道:“若我现在带着诌不归奔逃,你应该追不上我!”
“说的是”晋昌道:“这似乎有些麻烦了。”
“你两次阻拦我跟随圣子,导致酿出滔天大祸,我眼下斗不过你,但也劝你好自为之,需知你本事虽高,但胜你者不知有多少,以后必然有人来取你性命”金蟾法王警惕道。
“若不是我阻你,你这种毒物插入争斗怕是会被昴日星官一击打死!”晋昌笑道:“你应该感谢我,更应该在我做事情时给我三分面子!”
“你打伤我,还要我给你面子?”
“怎么,你是后悔没去和那个短命圣子作伴不成?”
晋昌看着腮帮子鼓起的金蟾法王,一根细如发丝的银色丝线出现在他手中。
银色丝线在他手指中缠绕飞转,宛如一只在花朵中翩跹起舞的蝴蝶。
人可以轻易捡起一片树叶,但少有人可以拿一片树叶伤人,丝线之物同样如此。
能利用丝线作战,晋昌的法力操控已经进入到了一個极为可怕的地步。
他眼下并没有拿银色丝线伤人,但轻巧随意的操控让乌巢不免都瞪大了眼睛。
相较于晋昌的轻松随意,乌巢操控发丝显然是笨拙之极。
修行了曳咥河圣地的修炼术,乌巢对其他修炼术很少有兴趣,但在眼下,他对阴阳九人教的传承产生了兴趣。
不说继承阴阳家的全部传承,若能学得晋昌这种法力的操控,他在蛇头咒上的水准必然会有大幅度的增进。
无声无息间,乌巢手中的蛇头咒发丝亦随风飘荡了出去。
“我若是你,就不会轻易生出以下克上的小心思!”
晋昌转动着手中的银色丝线,目光随意扫了乌巢一眼。
等到晋昌的目光扫过那根飘荡的发丝,乌巢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
此前克了金蟾法王,眼下的他显然想故技重施,但他的蛇头咒还不曾发动,晋昌就看出了他的底细。
若脑袋上有大把头发,乌巢并不会在乎一枚蛇头咒被破。
但在眼下,晋昌目光所指的那枚头发是他当下唯一幸存的蛇头咒。
一旦被击破,他的蛇头咒就会彻底破法。
乌巢心中一冷,朝着晋昌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苦笑。
“晋昌不喜欢说废话,如果他说废话了,那一定是他实力打了折扣,没办法拿下你们!”
躺在地上,诌不归慢吞吞嚼着烤焦的山鸡肉,不断透着晋昌的底。
相较于落到晋昌手中的十死无生,他落到金蟾法王等妖的手中还有一丝尚存的希望。
而金蟾法王等妖也绝对难有晋昌下手的狠辣。
想到要被晋昌制成傀儡,饶诌不归性情坚韧也吃不消。
诌不归必须说,若到了被制作成傀儡那种生不如死的阶段,他真的很可能会服输,放弃这场阴阳家传承的争夺,只求晋昌给他一个痛快。
“他被那个叫孔宁的女子击破了傀儡术,丢了保命的傀儡身,眼下同样惧怕你们”诌不归低声道。
“师兄说的对”晋昌点头道:“我如今只有六成可能将你们全部杀死!”
“四成,你只有四成可能”诌不归纠正道:“而且你没可能奈何金蟾老狗,只要他一心跑路,你没可能追上,等他将孔宁等妖王呼回来,你就必须继续逃命,甚至会丧命在孔宁的追杀下!”
“不要叫我老狗!”
金蟾法王不乐意插嘴了一句。
有诌不归的透底,他心中镇定了不少。
被晋昌连连击打,两次承受重创,金蟾法王对晋昌的阴影不小。
眼下他拖家带口看似人多妖多,但一旦动手后,金蟾法王觉得自己很可能又要成为孤家寡人。
而且他没能耐杀死晋昌,只剩下搬救兵的可能。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