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被轰出去。”
“事实是,后来医院保安真的过来劝阻了,他们声称这是为了医院众多医生的安全着想,请我们尽快停止这‘荒唐无礼’的举动。”
“没记错的话,我还看到了大概二十米开外,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在见到我手中的苹果之后开始疯狂地往后退,那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表情,就像是吸血鬼见到了十字架一样恐怖。”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疯了,那就是我疯了。”
……
“1839/05/10”
“也许是因为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教会的人要专程来一趟执法所告诉丽贝卡要盯紧凯。”
“昨天我做了个奇怪的噩梦,梦里我和凯正在歌剧院的观众席里坐着,那是一场非常美妙优雅的芭蕾舞演出,我看的入了神,直到身旁的凯轻拽了两下我的衣袖。”
“这时候我才发现,可以容纳上千人的巨大观众席位里,那些被阴影笼罩着的座位上,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盯着我们俩,包括后方、还有远处廊道上的人,他们都像是着了魔一样盯着我们俩。”
“接着这些人开始缓缓站起身,互相堆叠着朝我们俩所在的位置拥来。”
“我牵着凯开始往外跑,但我们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很奇怪,那座歌剧院的通道结构明明一目了然,但我们就是迷路了,或者说,我们看不到大门。”
“那种感觉就像是陷入了沼泽的泥潭,我们四周围明明有上千人的在堆叠着碾压而来,无数只手脚填满了视野,偏偏这样的场景内又寂静得可怕,那足以令人窒息。”
“我发现凯比我冷静得多,她双手很用力地抓着我的左手,那让我也莫名地多了几分勇气。”
“然而,最终我们还是被那茫茫人海给淹没了。”
“我的耳畔开始听到无数叠加在一起的哀嚎声。”
“我找不到凯了,我面前有无数双狰狞的手,却没有一双是凯的,我开始哭,开始疯狂地喊她的名字,但是回应我的只有哀嚎声。”
“我感觉天旋地转,好像剧院变成了一个空心的玻璃球,而我与那些观众此刻就装在这枚玻璃球里,且有人正在旋转着这颗球,因为我开始看到被‘颠碎’、‘摇匀’了残肢断臂在天花上飞舞。”
“唯独舞台上那些芭蕾舞者依旧在兢兢业业地表演者,尽管她们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
“那是个可怕的噩梦。”
“我多么希望能逃离那片晃荡诡异的梦境。”
“好消息是,我很快就听到了枪声。”
“一些熟悉的影子开始出现。”
“我看到丽贝卡,看到了那天出现在她办公室的教会会吏,还看到了严。”
“他们好像都跟平时不太一样,跟我上回做梦梦见的样子有点相似。”
“丽贝卡这拿着双枪,枪管都像是刚从锻炉里取出来的一样,烧得通红,而严依旧鬼喊鬼叫,说着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类似草莓巧克力或者素菜通心粉之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喊到‘牛肝菌杂菇披萨’的时候被丽贝卡狠狠瞪了一眼,后面就再也不乱喊了。”
“我只记得我哭的很凶,一边哭一边向丽贝卡大喊说我找不到凯了,接着我感觉一只强有力的手在血池中把我握住并拖拽了出来,那人是迈洛。”
“梦里我怕得要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着他的脖子,直到他说自己喘不过气了才松开。他把我放到了门口的台阶上,接着我就听到了一些无比尖锐的可怕声响,迈洛似乎用很粗暴的手段碾碎了什么东西,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抱着凯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接着,接着我就在自家的床上醒过来。”
“满被窝都被汗水浸湿了,真庆幸我没有尿床。”
“浑身酸痛,就像挨了一顿打似的,这觉还不如不睡,我真的服了为什么总是做这种奇怪的梦。”
……
“1839/05/11”
“我在迈洛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些清晰的勒痕,他说那是享乐屋的妹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