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她会不会骑马,会的话,牵一匹马给她。”
太史慈听了,过去问后,便叫随从牵过一匹马给那女子,那女子对着袁熙这边拜了三拜,将襁褓扎在胸前,骑马去了。
关羽目光一闪,问士兵道:“女子竟然能骑马,定非一般人,这是谁的家眷?”
结果一圈下来,兵士都说不知道,关羽只得作罢。
袁熙对这种小事也没放在心,车队到了城主府邸,便见刘备率人迎了出来。
袁熙翻身下马,走前几步,对刘备躬身行礼到:“小子袁熙,见过玄德公。”
刘备赶紧扶着袁熙胳膊,呵呵笑道:“袁本初虎父无犬子,备与公子,可平辈论交。”
彼时刘备三十冒头,袁熙二十,他这么说,倒也不离谱。
袁熙赶紧道:“不敢,玄德公太抬举我了,小子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
刘备见袁熙态度不卑不亢,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怎么袁绍几个儿子都这么能干!
反观自己数个正妻早逝,只剩现在一个,子嗣除了两个女儿之外,并无男丁,让他时时忧心不已。
要知道作为主公,时刻面对兵马战乱,到了这个岁数还没有男嗣的,就很麻烦了。
刘备将众人一一介绍给袁熙,见其应对有礼,心里越发难受,自己要是有袁熙一半本事的义子也好!
刘备私下收集了很多关于袁熙的情报,发现其无论是战阵,还是外交谋划,对方都显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尤其从费县到青州,让刘备吃了大亏之后,还敢孤身来徐州,光凭这份胆识,也足以让人惊讶。
更兼连赵云和太史慈都投靠了袁熙,更让刘备有些窝心。
这两人本来是可以为自己所用的!
尤其是赵云,刘备知道其绝对不是轻易信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备怀着复杂的心情,将袁熙和太史慈迎了进去,众人依次落座,袁熙看刘备属下多是面色不善,心道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难道自己要舌战群儒?
这次出行,固然是袁熙提出来的,但袁绍竟然一个谋士也没派,很显然是想考验他的外交能力。
过了这一关,袁熙才能真正证明,自己能够独当一面,掌管一地。
想到这里,袁熙总觉得隐隐约约不太对头。
即使作为主公,其实也并不需要这么全才,要求既能阵,又能舌灿莲花,前者有武将,后者有谋士。
主公最重要的品质,是能招揽人才,这些事情自然有人代劳,而不是事事亲为。
但袁绍这些看似考验的行为,其实是有些离谱的。
袁熙甚至在想,如果按照袁绍的要求,要是文武精通,同时擅长战阵权谋,那岂不是刘备和曹操的结合体了?
这时主座之下,有个方才没有出来迎接的人说话了。
孔融。
他面色不善,盯着袁熙道:“小子,虽然你将我妻女送回,但此事便因伱而起,老夫是不会感激你的!”
袁熙心道孔融果然不愧是汉末大喷子,曹操权势最胜时他都敢喷,何况自己。
他微微一笑道:“我听说打下北海后,泰山贼躲在深山不敢出来,百姓都很高兴呢。”
孔融一阵头晕,这小子嘴巴如此之毒!
他自负爱民如子,但北海黄巾贼肆虐,偏偏他不会打仗,对黄巾贼束手无策,只能装聋作哑,没想到被袁熙毫不留情点破。
袁熙又指着身旁的太史慈道:“我真是替文举公惋惜,子义文武双全,我现在给的官职也不高,别部司马还是低了,但其之前只能在北海军中屈居百夫长,真是明珠蒙尘。”
刘备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眼张飞,他知道太史慈和张飞不合,在兄弟面前,他只能忍痛做出抉择,但看到一员大将跑去了对面,还是很不爽的。
张飞则也被噎得不轻,当初他看不起太史慈,竟然和自己一样,都是别部司马了!
孔融被喷地哑口无言,扭过头去生闷气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袁熙这人不好对付!
本来他们想给袁熙一个下马威,这样谈判也会容易一些,如今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糜竺出声道:“公子此来,是不是因为冀州形势不好,所以想要和徐州联手?”
袁熙微笑道:“恰恰相反,徐州如今倾覆在即,我是来给在座诸位指条明路的。”
此话一出,大部分人脸都现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孙乾更是出声道:“危言耸听!”
袁熙微笑道:“袁氏起兵反董,匡扶汉室,天下英雄咸归附之,诸位却和袁氏对立,孤立无援,恕小子直言,天下还有谁站在玄德公一边?”
简雍此时站出来说道:“颠倒黑白!”
“谁都知道,关东联军另立伪帝,怎么说是匡扶汉室!”
“且袁公路,公孙伯圭,文举公等皆是徐州之友,何谓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