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弃暗投明,随我大哥一起匡扶汉室,胜似在江东这种地方埋没,如何?”
朱然出声道:“末将受吴王之恩,不敢背也。”
张飞听了,遗憾地摇了摇头,“换做平时,我怎么也要杀了你,但看你将来必有一番成就,这次我就破例放你一马。”
朱然见张飞口风松动,连忙将赎金单子奉上,张飞接过之后,略略扫一眼,“咦,还有美酒?”
他虽然嗜酒,但也不会自己破坏军令,但想到要是答应了吴国,便可以休战数日,既然不是交战期,那不可以喝酒了?
想到这里,他的酒瘾也上来了,当即道:“好!”
“你传信吴军,两边休战五日,明日你便带回程普尸首!”
朱然赶紧道谢,就听张飞道:“看你颇为顺眼,今晚便陪我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张飞也是看朱然泯不畏死,有了爱才之心,想要招降朱然,所以才设宴招待,朱然心中了然,当即应承,当即张飞晚上设宴,在帐中和朱然对饮。
张飞却没想到,朱然酒量出奇的好,两人喝了三四坛,都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张飞乜斜着眼,说道:“孙权狗一样的东西,你跟他混,有何前途?”
“你要是到了汉南这边,我必然向大哥举荐,推你做一军之将如何?”
朱然口齿不清道:“多,多谢将军,然受大王知遇之恩,然不可忘恩负义”
他声音渐渐微弱,最后趴在桌上不动了。
张飞听了,惋惜地摇了摇头,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就要往自己帐中走去。
两名将领上来扶住张飞,三人转身经过时,朱然却是蓦然睁开眼睛,他脸色闪过一丝不豫之色,随即心中一横,喝道:“范强张达何在?”
“动手!”
张飞迷迷糊糊间,只听噗噗两声,随即身体剧痛,他下意识低头一看,却是看到两把短刀已经深深刺入自己腹部。
他努力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这两员副将,低吼道:“你们.”
他此时知道自己被暗算了,不由双臂一震,想要将两人甩开。
但张飞酒醉身体酸软,中刀后力气飞速流逝,但重伤之下,力道还是差点把张达范强震开,两人下意识抽出短刀,再次对准张飞腹部刺了进去。
张飞腹部伤口鲜血如泉水喷了出来,他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但他还想挣扎起身,手指在地上抓出了深深的沟壑。
他眼睛圆睁,吼道:“你们.这群小人!”
“小人!”
他转向朱然:“卑鄙.小人!”
噗嗤一声,张强将短刀扎入张飞咽喉,张飞口中喷血,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此气绝。
旁边的几名军士,全程都在胆战心惊旁观,根本没有上来阻止,看到张飞死去,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范达擦了把汗,心有余悸道:“今天运气好,帐中轮值的都是我们的人,真是天要亡他啊。”
他伸出脚来,在张飞脸上狠狠踩了几脚,“你平时不是随意喝骂侮辱我们吗?”
“没想到有被我们杀死的一天吧?”
“你死了,我们却能去吴国享受荣华富贵了!”
朱然脸上显出不豫之色,“够了,咱们快走,不然被人发现,全都要死在这里。”
张强却是脸上显出疯狂之色,他继续将短刀扎入张飞脖颈,用力横拉一圈,将张飞头颅完全割了下来。
他动作极快,朱然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眼看张强站起身,拉住张飞头发,怒目圆睁的首级牢牢栓在自己腰带上。
张强狞笑道:“这可是我们向吴王表功封侯的凭借,可不能丢了!”
朱然张了张口,他心情复杂地站在张飞尸首前拜了一拜,心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实是身不由己。,只怕之后会有报应啊。
他出声道:“现在趁没有被人发现,赶紧寻找马匹冲出营寨。”
“只要急行二十里,到了江边,那边有吴国战船,我们便可以回去向大王复命了。”
张强范达听了,笑道:“到时候还要将军向大王美言几句,为我等表功了。”
朱然听了,忍住厌恶道:“放心,人是你们杀的,功劳自然也是你们的。”
众人翻出张飞令牌,悄悄潜伏出营帐,找到马匹,从后面将看守的几名侍卫杀死,趁着夜色匆忙出寨逃走。
直到半刻之后,营中凄厉的叫喊声才响了起来,但此时众人早已经去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