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去,用仅剩不多的力气向着笮融当头劈去,笮融见状冷笑一声,脚步一踏便避过刀锋,然后长刀用力一撩,将丁奉的右手砍了下来。
丁奉剧痛倒地,他怒目圆睁,吼道:“你”
笮融得意洋洋,“你个废物,就是没受伤也打不过我,有何颜面吹牛皮?”
他上前踏住丁奉胸膛,一手提刀,一手抓住丁奉头发,就要将丁奉首级割下来。
丁奉感觉笮融刀锋已经放在了自己脖子上,破口大骂道:“卑鄙,卑鄙小人!”
“晋军也是一丘之貉,竟然买通你偷袭,都是卑鄙小人!”
笮融冷笑道:“你们有脸说别人?”
“你们是怎么杀的张飞?”
“自己做初一,别人做不了十五?”
他手臂用力,丁奉脖颈上的鲜血流了下来,此时那边黄忠出声道:“且慢。”
“大王要留他一条性命。”
笮融听了,便放下刀,朗声道:“末将笮融,闻晋王仁义,特弃暗投明,还望晋王大量,让融效犬马之劳!”
他满心觉得对方定然是痛快应允,结果黄忠的话让他如同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大王说了,别的人尚可,你笮融不行。”
“来人,放箭!”
笮融眼见弩车都对准了自己,不由惊慌失措道:“住,住手!”
“我掌握了江东佛道,有信众数十万,融愿劝说他们投效大王,大王难道不需要吗?”
黄忠冷冷道:“大王说了,你行事太过恶心,他要是收留了你,只会败坏晋国名声。”
丁奉听了,蓦然大笑起来,“笮融,没想到吧,晋国都不要你!”
“天下之大,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住口!”笮融恼羞成怒,一刀刺入丁奉小腹,“我要是死,也要拖你下水!”
他拔出刀,将丁奉提起挡在身前,对着黄忠喝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晋国竟然断绝我等生路,是要遭报应的!”
那边袁熙走上船头,冷笑道:“你也知道报应?”
“放下屠刀,便能回头是岸?”
“被你杀死的那些无辜之人呢,你问过他们了吗?”
笮融手脚冰凉,他以前凭借武艺军力和名声,每每投靠都能被人接纳,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拒绝!
他突然灵光一闪,失声道:“我知道了,你是凶虎,你是太平道的人,怪不得要灭我佛道!”
“你等着下地狱吧!”
袁熙不为所动,喝道:“放箭!”
笮融眼见对方百十弓箭手对准了自己,当下怪叫一声,将丁奉丢在地上,就要躲入船舱,拔腿就跑。
结果他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却是丁奉正用剩下的左手死死抓住自己脚踝,赶紧踩了两脚,丁奉却是抓的更紧了。
眼见晋军马上就要射箭,笮融不由急怒攻心,挥手一刀,将丁奉左手也砍了下来。
此时黄忠一箭射到,正中笮融背心,笮融吃痛,连忙往船舱口跑去,眼见还有三步就跳入舱里,黄忠又是一箭,射穿了笮融脚踝,箭矢透出,钉入甲板。
笮融吃痛倒地,就要将箭矢拔出来,但他身体胖大,弯不了腰,便向周围兵士喊道:“快来帮我!”
吴军士兵从始至终呆呆看完了整个过程,如今看到笮融求助,却是谁也没有上来,甚至包括笮融的亲兵,竟然也是如此!
笮融见了,登时骂了出来,“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快上来救我!”
丁奉在地上惨笑起来,“笮融!”
“你背信弃义,所作所为天怒人怨,还想躲过今天吗!”
笮融的误算在于,丁奉虽然作战莽撞,但他一直身先士卒,在军中威望极高,如今他被笮融偷袭的全过程被吴军兵士看在眼里,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站在笮融一边。
而且他们旁观,也是因为大势已去,不想再反抗了,别说笮融丁奉内讧,就是两边联手,也难以打败晋军,与其抵抗死在这里,还不如早早投降的好。
如今吴国兵士看到笮融折磨丁奉,已经士气全无,黄忠的声音响了起来,“晋王有命,只诛首恶笮融,其他人只要投降,便既往不咎。”
“若三息之后,还不放下武器的,一律格杀!”
只听呛啷之声不绝,吴军兵士纷纷扔掉武器,那边晋军兵士早跳上船来,将笮融绑了。
后面的了陆绩见势不妙,早就喝令船只掉头,往西边濡须水方向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