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败俱伤,周泰趁机退走,最后在快到南昌的时候,才追上孙权合兵。
孙权听周泰说,吴军步军那一路和刘备死战,全军覆没,诸葛瑾下落不明,朱然战死,更是脸色惨白,他走的时候带的两万兵,回来的时候不过两三千残兵败将,这吴国已经是覆亡在即了!
他魂不守舍地指挥船队开往南昌码头,浑然不知魏延早已经虎视眈眈,结果天色入夜后,南昌打开城门迎接孙权的时候,魏延果断发动了突袭。
这下子吴军猝不及防,城内虽然派出仅剩的数千老弱残兵出来救援,加上严畯和周泰拼死抵抗,虽然没有让魏延突入城中,但吴军在突袭之下死伤极为惨重。
一番交战之下,吴军退入城中,魏延却是功亏一篑,没有来得及入城,唯一的战果,就是魏延趁黑将本来负伤的周泰砍成重伤,虽然其被救入城中,但只怕是命不久矣。
魏延见突袭失败,只能在城外扎营,等待袁熙前来,但之后两天吴军却是不好好守城,反而不断出城和魏延交战,搞的魏延也颇为头大。
袁熙心中奇怪,刚想说话,一边的陆逊出声道:“不对头。”
“南昌已经是岌岌可危,他们应该能猜到我们后面大军将至,若是想要破局的话,他们应该派人向各城求援发兵,同时保存城内守军实力才对,哪有这样出城和魏将军对耗的?”
甘宁出声道:“我也奇怪,这种决策,连不知兵的文官也做不出来,更何况吴国官员将领并不傻。”
袁熙出声道:“事事反常必有妖,吴国若不是被逼上绝路,断不可能.”
说到这里,众人都反应过来,甘宁失声道:“不会吧?”
魏延还在摸着头,“啊,不会真的运气这么好吧?”
陆逊却是笑了起来,“要是孙权在魏将军突袭那一战中阵亡,亦或下落不明,那就有意思了。”
“看吴军这样子,孙权不是死了,就是可能失踪了。”
“吴军这么急着出城,很可能便是在搜寻孙权下落的!”
“只要我们封锁住南昌通往城外的通道,孙权即使能活下来也回不去,只怕几天后南昌便不战自溃了!”
袁熙听了,也是失笑道:“要果真如此,那可就太荒唐了。”
“伯言,你负责调动所有兵马,封锁南昌,同时派人联系城内的探子,看看是不是孙权真的失踪了!”
陆逊当即领命,他想了想,说道:“吴军在豫章还有不少城池,有可能派援军赶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望主公在船上坐镇。”
袁熙听了,当即点头答应,他站在船头,看着将领兵士来来回回,在南昌城我忙碌地布置营栅,封锁道路,心道接下来的两天,怕是难得能休息一下了。
他进了船舱,正在磨药的步练师连忙迎了上来,袁熙说了几句情况,说道:“这两天倒可以清闲下,你倒不用如此忙活了。”
步练师轻声道:“那是元化先生叮嘱妾熬煮的草药,说是预防疫病,一定要看着大王喝下去的。”
袁熙看着步练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微笑道:“好,正好我也是闲着,大家一起磨药好了。”
船舱窗户打开,盛夏的风吹了进来,带着些许炎热之意,步练师用力滚动着砂轮,鬓角已经是微微见汗,忍不住轻喘起来。
袁熙见状,从她手中接过砂轮,说道:“你先歇歇,南昌这边夏日炎热,和徐州气候差得不少吧?”
步练师忍住拉开交领衣襟扇了扇,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却马上察觉到不雅,连忙侧了侧身子,羞赧道:“确实,这边的风似乎像水一样,包裹着人,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轻声道:“但也许是先前江上的景象太可怕了,妾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死人,这天下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袁熙握住砂轮的木柄,手上不停,砂轮中的草药格格作响,从细枝渐渐变成碎末,他似乎有些出神,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改朝换代,更是不知要死几十几百万人。”
“帝王登位,本就是万民血肉铸就的王座,所以身居高位,一定要牢记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
“但愿这乱世,能够早日结束吧。”
一声清唳的叫声响起,两人忍不住往外望去,只见绿波掩映的碧空之上,一对黄鹤正盘旋舞动,迎着朝阳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