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说的这么滴水不漏,这几句话便将自己挤兑得进退不得,实在是太恶心了!
终于有侍卫涌了上来,将刘协半拖半拉地拽下台去,但这幅场面落在众人眼里,都是不忍卒睹,闹成了这个样子,魏国已经成了整个天下的笑话!
曹丕忍不住吼了起来,“全都杀”
吴质连忙上前,悄声道:“大王,快念完诏书,完成仪式,其他事情从长计议!”
曹丕听了,才稍稍冷静下来,他艰难地举起诏书,用发颤的声音艰难念完,中间甚至念错了好几个字,短短百余字的诏书,让他念的如同过了好几年一样。
这对曹丕来说是煎熬,对台下的曹魏官员更是一样,等曹丕念完,过了好一会众臣才醒悟过来,连忙出声称颂。
一时间台上台礼乐喧天,钟鼓齐鸣,曹丕却是气得两眼发黑,他转过身去,狼狈地拾级而下。
众官称颂和鼓乐的声音,仿佛越来越离他远去,曹丕眼前越来越暗,仿佛什么感觉不到了。
许都禅让的闹剧,就这么在荒唐之中落幕,曹魏的报复也随即而来,许多受到怀疑的官员士人被抓捕询问,随即关押起来,其中就包括刘和董昭等人。
同一时间,对此一无所知的袁熙,终于是带着船队回到了寿春。
城内官员将袁熙迎进城去,袁熙得知豫州尚不太平,所以吴夫人是从黄淮水路绕道的,所以还没有到,不过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袁熙听了,命人将孙权安排到宅邸一角,派人看管照料,自己则是带着魏延召集官员,询问豫州一路的曹军情况。
如今负责寿春一带防务的是刘晔,袁熙问起来,其回答的井井有条,最后刘晔道:“多赖邺城那边牵制曹军,寿春这边的压力并不大。”
“对方的主将是曹洪,但听说其有伤在身,臣派将领水路配合,用战船压制对方,依靠文聘将军领军,曹军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只能将防线放在颍川边境。”
“臣唯恐有失,加上这两年江淮粮食并不足以支持长距离发兵交战,所以暂且让文将军和曹军形成了均势,趁机江淮一带的夏收安排妥当,以避免缺粮的风险。”
袁熙听了,欣慰道:“卿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做的很好。”
“去年邺城蓟城两场大战,孤先后硬碰曹魏和鲜卑,确实也是差点将家底打空。”
“这次勉强对吴国出兵,算是沾了汉南国的光,如今短时间内,确实不适合大战了。”
刘晔连忙说道:“主公战无不胜,如今曹魏也已经不敢轻易造次,寿春遭受兵灾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袁熙点头道:“话是如此说,但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有保持对曹军的压制,才能保障江淮安定。”
他转向魏延道:“文长,你带五千步军坐船赶过去,帮助文聘保持对曹军的压制。”
“今年不求攻入魏国腹地,只要让他们无暇进攻就好,你整军两日,后日便去。”
魏延听了,便即领命去军营了,袁熙又转向刘晔,“城内的民生商贾如何?”
刘晔简单介绍了几句,最后道:“有个问题稍微有些麻烦。”
“这一年来,寿春从倭奴国.糜国那边运了不少银矿石,如今已经大多提炼出来,放在府库之中。”
“下官和其他人也讨论过如何用其代替五铢钱,但因为没有先例,大家都是心里没底,所以想问问主公如何做这第一步。”
袁熙心道我也是摸黑过河,怎么知道这些?
他想了想,说道:“城里有没有曾经在汉廷之中掌管货币发行的官员?”
刘晔摇了摇头,袁熙思虑片刻,说道:“此事容我想想,明日再来和你商议。”
刘晔听了,便即起身告辞道:“下官也去寻找人手,便不打扰主公了。”
袁熙送走刘晔,心道货币发行这种事情极为麻烦,不仅影响范围广,而且隐患很难马上看出来,后世用银子作为货币,也是经历了数百年的失败,才逐渐走上正轨,自己现在还没有一统天下,是不是有些急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惋惜,非常忠于汉廷的官员,尤其是文官,因为注重名声的缘故,投靠晋国的人数并不是很多,虽然有刘基等宗室子弟,但财政一道专业性还是很强,这样的人在汉廷也是稀缺人才,只怕早就在怀城之乱的时候被曹操带走了。
袁熙突然自嘲一笑,魏国那边情况只会比自己更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然魏国至于到了铜钱制度崩溃,被迫到了以物易物的地步?
算了,相信自己就好,江淮既然安定下来,那就以寿春为中心,一步一个脚印尝试好了。
正在这时,糜夫人走了进来,说道:“夫君,糜国那边又有一批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