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摊子交给我,我可收拾不好。”纲手说着又拿起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清酒的度数也不算太低,她这样喝属实有些豪放。
柱间沉吟了下,问:“你就这么抗拒做火影吗?”
纲手闻言撇了撇嘴,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瓶,因喝酒姿势不雅流出来的酒液淌到手上湿湿黏黏。
“那孩子。”她突然努嘴示意了下正在收拾房间的静音。
“叫静音,她叔叔……想做火影,却死在了战场上。”
“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孙子,也想做火影,结果也死在了战场上。”
柱间闻言一怔,他没想到话题一下子变得这么沉重。
只听纲手继续垂眸说道:“火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至少不该让那些认不清自己的家伙去做……”
她说着,又喝了一口酒,低声念叨:“都是笨蛋!”
柱间一阵沉默,复才说道:“我觉得,你不该去否定他们。”
“无论一个人实力如何,但他既然想做火影,想必肯定明白火影意味着要承担怎样的责任,他们都有着想要保护村子的决心,唯有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够被否定的!”
“没有人生来就是火影,提升自己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不是一定要抵达终点才能体现出过程的意义,他们的死也恰是自身作为忍者价值的体现,村子能有这样的忍者绝对是幸运的,即便他们不是火影,但他们对村子的意义和火影无异。”
纲手沉默下去,她有些讨厌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去肯定死者的价值,便可以抚平生者的伤痛了吗?
她所在意的才不是绳树和断的死有没有意义,而是他们都离开了自己。
“那大蛇丸呢?”
柱间面色一沉:“小纲,功和过是永远无法相抵的,他已经享受过功劳和声誉带来的一切,那么也理应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所负责,那可是几千人的生命!死亡已是他最好的归宿!”
纲手仰面看着天花板失神了许久。
是啊,几千人的生命,谁能够饶过他?
即便她是火影,应该毫不犹豫地去处死大蛇丸吧。
大蛇丸……你可真是个该死混蛋!
纲手扔掉空酒瓶,烦躁地揉了揉脸。
“烦死了。”
她站起身来,看向坐在那儿柱间,心神微动。
“爷爷。”
“嗯?”
“要不要,一起玩两把?”
柱间闻言一怔,而后眼看着纲手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两个筛盅,眼里不由也亮起了一抹光泽。
他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个赌棍,纲手身上的优良传统全来自于他。
“纲手大人,明天三代目大人葬礼上穿得衣服给您准备好……”
静音这时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便见客厅里爷孙两人正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