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晴晃了下他的手,“快点说,你怎么白天过来了,不用上班吗?”
“今天休息。”项一森轻轻揉捏着掌中的小手,说的一本正经。
“这么巧。”俞晴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究根问底,而是指着院子里的家具说道:“你来得正好,家具已经到货了,交给你来安装吧。”
“这些全是家具?”项一森望着院里的大小不一的纸箱,这也太讲究了,是什么贵重的家具还得用纸箱来装?
“嗯,楼上楼下,卧室客房书房客厅的家具都在这里了,今天要辛苦你了。”俞晴笑嘻嘻地将一把剪刀交到他手里。
项一森倒没推辞,只是打趣道:“早知如此,我就带卢金中那小子过来了。”
“他知道我们这个院子,来过吗?”
“没有来过。”工地条件太差,如果让那小子知道这个院子,项一森怕他到时嚷嚷着要住到这儿来。
“那等我们这儿撩锅底时,请他来吃饭。”俞晴跟在他身后。
“以后再说吧。”项一森不一会儿就拆开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箱,看到里面用泡沫包裹住四个角的家具,“这是小方桌?”
俞晴看了眼纸箱的高度,摇摇头:“应该是床头柜,你将这纸箱全拆了。”
“这家具是用原木做的,纹理这么清晰,只是简简单单的在上面打了一层蜡,就这么漂亮,锃光瓦亮的,这是什么木料?”项一森看着这暗中带着亮色的木料原色,一时分辨不清是什么木料。
“好像是乌金木吧,听说纹理天然精彩,看到实物,果然没让我失望。”
项一森点头,“是挺精彩的,价格也不便宜吧?”
俞晴捏捏自己的耳垂,讪笑道:“谈钱就俗了啊。”
项一森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送给她,“为了避免俗气,那麻烦晴晴帮我保管吧。”
俞晴看了他一眼,接过来打开看了眼里面的数字,又看了看他的神情,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乱花?”
“我人都是你的,还怕你乱花,想花就花吧,花了我再挣。”
“这话我爱听。”
俞晴愉快地收下这本存折,虽然里面的钱不多,只有八千多块,有可能是他这些年存下来的工资。但她在意的是他的态度。
一个男人愿意赚钱给老婆花,这是宠妻的最低底线,如果一个男人赚了钱连给自己老婆花都心疼,这种男人最好是不要嫁,嫁了也会痛苦一辈子。
所有家具基本上就是床还有两组衣柜要组装,其他的都是整体拆不了的。
项一森拆了两个床头柜后,就不再拆这种方方正正的纸箱了,听俞晴说床铺要安装,他就专门挑长条形的纸箱拆。
四张床拆拆装装用了他两个小时,等将二楼最后一组衣柜装好,项一森问:“二楼这两个卧室的床垫怎么搬上来?”
“直接从楼梯口抬上来呀。”
“那可是一米八的床垫,这楼梯口这么小怎么抬?”项一森指了指一米三宽的楼梯口。
“这个问题我早考虑到了,要不然怎么二楼的家具都是组装的,走吧。”俞晴拉着他就下了楼。
到了楼下,项一森才知道二楼这两张床垫的不同,原来是可以折叠的折叠床垫。
也就是说一米八的床垫对折一下就变成了九十厘米宽,这样上二楼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项一森揉了揉她的头,“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俞晴后退两步,躲开他的手,嗔怪道:“有你这么夸人的么,要说聪明应该是这制作床垫的人。”
两人将最后的床垫铺好,俞晴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直接往那床垫上一躺,喘息道:“不行了,累死我了。”
昨晚一晚上没睡在赶路,今天上午又忙了一上午,真是又累又困,她现在特别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项一森见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心疼道:“你先在这儿休息会儿,剩下的事我来就行。”
俞晴有气无力的答道:“接下来安装窗帘就交给你了,你先帮我将厨房那个电炉丝装好,我等会要烧点热水洗洗再睡。”
昨天上了一个班,又是风尘仆仆的赶来市里,这又忙了一上午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乎乎的,不洗澡她睡不着。
“好,你先休息,等水烧好了我叫你。”说罢,项一森快步下了楼。
等人离开,俞晴坐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一楼抱回来一张被芯和两个枕芯。
再从工作室拿出来一套已经清洗过的四件套,看着这大红色的四件套,俞晴叹了口气,先用吧。
订亲后,她在网上买了一套四件套和一套婚庆喜被八件套,是为五一结婚而准备的,都清洗过了。
这次新买的四件套还没清洗过,就先用这套大红色的四件套吧。
楼上刚把床铺好,楼下项一森就在叫她下去洗澡。
俞晴应了一声,抱上换洗的衣物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