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同志是怎么说话的?”
有的人看不下去了,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嚣张?
听了这话,韩雪停下了脚步,回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刚才说话的小伙子,“哦,那你个黄毛小子教教我该怎么说话?”
“你......”方桂雄撸了一把自己头上泛黄的头发,气得毛发都差点竖起来。
他头发微黄不假,但这天生的他有什么办法,但这女同志嘴巴说话忒毒,专戳别人的痛处。
白琪琪拽了一下方桂雄的衣袖,“算了,别为了我的事跟老同志起争执,我没事,不怪她了。”
韩雪满头问号。
怪她???
她对她干了什么?
还有,最不能忍受的是叫自己老同志!
她有这么老吗?
她的年纪正年轻好伐,若可以还可以来一场旷世感人的自由恋爱!
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就老了?
“怪我?”韩雪眼神冷了下来,用讥讽的口吻问道:“你有什么资格怪我?游泳不行就怪水草,走路不会就怪路人,我看你这里有问题!”
说着,她指了指脑袋,“有病就去治!”
“我从没见过谁敢在刑侦大队这么嚣张跋扈,你是第一人!”方桂雄狠狠地点头,随即手一伸:“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韩雪被这两人气笑了,“嘿!你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呀?你......”
“怎么回事?都聚在这里干什么?”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打断了韩雪的话。
随即楼梯上传来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挟裹一身冷意的男人走到了三人面前,他的眼线扫到韩雪时,眸光闪了闪。
他看向方桂雄,询问:“怎么回事?”
方桂雄顶着压力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周队,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周亚伦没有去问白琪琪,而是转头盯着韩雪,语气比之刚才柔和了不少。
“你有什么补充的?”
“有!”韩雪理直气壮,语气很是委屈的指了下白琪琪说道:“这位同志自己走路摔跤,还怪我这个路人甲。最可恨的是她不但不知悔改,还骂我老!”
说罢,摸了摸自己的脸,盯着周亚伦的目光,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老了吗?”
周亚伦的目光划过她的眼角,抿了抿唇违心的道:“风华正茂。”
这四个字一出口,把周围几个人吓了一大跳!
这是他们大队的冷脸阎王会说的话?
而韩雪却恰恰相反,听了这四个字,脸上立马阴转晴,“这还差不多。”
白琪琪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发现周亚伦正冷眼看着她。
她浑身一个激灵,捡起自己的包,对韩雪说了声对不起,一溜烟就跑了。
其他见主角之一跑了,他们也跟着赶紧溜。
最后大厅里只剩下韩雪和周亚伦。
周亚伦:“要不要上去坐坐?”
韩雪点了点头,但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埋怨道:“你们队里的脑回路真奇特。”
周亚伦看了她一眼,这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韩雪看着一声不吭走在前面引路的男人,撇了撇嘴,没再多说,默默地跟着他上了二楼,进了他的办公室。
“喝白开水还是茶?”
“白开水。”韩雪抬起眼睑打量一遍这间办公室,这才慢悠悠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周亚伦拿起一个杯子,用开水冲了两遍,才倒了开水放在她面前,而他自己却大刀阔斧地直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一室静谧,两人都没有开口。
韩雪顶着瘆人的目光,硬着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刚放下杯子就听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邑城?”
韩雪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前几天。”
周亚伦身子放松的往后靠了靠,两条大长腿搭茶几上,又缓缓问道:“会在这里呆多久?”
“暂时不知。”
韩雪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离开京城那个家来到邑城。这几天住在儿子家,才知道婚后生活原来也可以过得有质量。看着儿媳妇被儿子娇宠着,才知道女人婚前被父母当公主养着,婚后照样可以被老公当公主宠着。
在这里生活悠闲无压力,让她产生了懈怠,都有点不想回京城那个家了。给那个家当了十年的老妈子真的是够了。
周亚伦看不清她的心思,凝视她把玩的手指,神色复杂的道:“你的手变粗糙了。”
韩雪身子微微一僵,随后双手垂了下来,抬头怒视他:“你这人还是如当初一样,好没味。见面就往我心里痛处戳!”
周亚伦似乎想起什么,垂头低笑出声:“呵呵,要不,为了向你赔罪,也为你接风洗尘,晚上我请你吃饭?”
韩雪理了一下蓝色羽绒服的衣领,矜持地点了点头:“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