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会听。
跟这种神经不正常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心累!
这个男人的脾气就跟牛一样,犟得三头牛都拉不回,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再劝,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剥了个奶糖扔进嘴里,糟糕的心情瞬间被奶糖治愈了。
注意这桌的另两个客人在低头说话,趁人不备,抓了两把糖果兜进口袋里。
她拍了拍口袋,心里舒服不少,家里几个孩子也能尝尝奶糖的味道了。
俞德贤跟着张红星转了一圈才回到张春丽身边。
张春丽看他一脸欣喜,好奇的开了口:“你不是说不喜欢跟着赔笑脸,怎么还是跟着我大哥转了一圈才回来?”
俞德贤白了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屁!”
他嘚瑟的从口袋里拿出两包香烟,“你知道这烟多少钱一包吗?八块一包!我陪着大哥走一圈就能得到价值十六块钱的香烟,你说划不划算,比我们摆一上午摊还赚得多。”
张春丽还真不知道这香烟值这么多钱,她瞥见包装已经拆开,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将包装拆开了,若没有拆开,我们回去就能将香烟卖出去,转手就能得十六块钱。”
“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承认。无亲无故的谁给你两包这么贵的烟?”
俞德贤看了眼左右,低声道:“这是跟在大哥后面,别人发的烟,你一根他一根我凑齐了两包。”
张春丽瞥了眼他的口袋,真搞不懂这些男人为什么喜欢这不当吃不当用的东西?
要她说,与其跟在后面腆着脸接烟,还不如用点心多认识一些有用的人脉。
俞德贤将两包烟小心的兜进口袋,免得压坏了。
喝了口水,似想起一事,“我刚看到一个女同志长得特别漂亮,听大哥说是阮家老二的闺女。”
他转头看向她,认真的问道:“阮家老二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闺女了?我记得我们结婚那会儿他还没有结婚吧?”
张春丽被盯得头皮发麻,全身都戒备起来,“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俞德贤见她一脸紧张,狐疑的瞥了她好几眼,最后,挠了挠头:“难道我记错了?”
张春丽隐下心中不安,没好气的道:“说的好像你与阮家老二多相熟似的,不过见过两面连话都没说过一句的人,他的事你有多清楚?”
俞德贤扫了眼大厅,嘿嘿一笑:“说也对,别人的事干我屁事!”
其实,心里直叹息,如果当年他的闺女若没有走失,也应该已嫁人生子了吧?
想到软萌萌的闺女就这样走失了,至今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心跟着抽痛起来。
张春丽注意到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她便没有理他。
她想着自己的心事,注意到师慧兰从自己身边走过,忙不迭地叫住她:“师嫂子,好久不见,我问下你,还有多久开席?”
师慧兰停了下来,跟着一起周景芳也停下了脚步,发现是丈夫的前情人,她眼皮跳了两下,又来刷存在感膈应人了。
“你是?”
和张家住一个大院,其实师慧兰知道这是张家出嫁的闺女,俞晴的亲生母亲,但她就是不待见她。
张春丽注意到周景芳脸上的神情,虽然遮掩的很好,但她还是从她眼里感受了厌恶。
这说明她成功膈应到了初恋的现任老婆,心里有一丝畅快。
哼!
如今我生活过得不如意,你们也别想太顺!
张春丽笑得张扬,“我是张家闺女,今天跟着我大哥一起过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已经进来等了不少时间,肚子有点饿了,就想问问还要多久才开席?”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宾客,师慧兰都会好好的解释一番,并表示歉意。
但这人是张春丽,师慧兰打心眼里表示不想跟她多费口舌。
她笑了笑,敷衍道:“再等一会儿,快了。”
“哦~”
张春丽对于她的态度并不怎么在意,而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两妯娌一眼,心满意足的坐下,安心等开席。
走出一段距离,周景芳憋不住了,生气的问道:“她最后那一眼什么意思?挑衅我吗?”
师慧兰这会儿倒是非常的冷静,没有多劝,只道:“你如果生气,那便是如了她的意。”
“大嫂,你也感受到了她的恶意是不是?那女人就是故意的,今天故意来恶心我!”
周景芳这话问出口,便有点不管不顾,情绪稍有点失控,婚后几年突然冒出来一个闺女,真的是打击到了她。
原本幸福的生活,令人羡慕的婚姻生活就被击得支离破碎。
事情发生后,她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是丈夫认识她之前发生的事,她不该牵怒丈夫,不该迁怒俞晴。
这个不能牵怒那个不能牵怒,可她自己不能放过她自己,这事一直横在夫妻之间,就像永远消失不了的鱼刺,刺在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