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刚被分配到筑路机械厂任副厂长时风光无两,谁又能想到只需要短短十年时间,曾经的风光便不复存在。
连和他一起回来的,曾经混的不如他的罗齐军,因进的是事业部门,现在也比他混的好,前途一片光明。
而当年他不屑一顾‘糟糠之妻’,离开他后事业像开了马达一样,噌噌往上飙!
就连当初他嫌弃的容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越变越美,十年间,再次见到她,似乎时光对她格外优待。
米前进摸了一下自己的鬓角,因厂里效益不好,这些年他过得焦虑,两鬓已经花白。
再看台上,连市领导对他们这对纳税大户都以礼相待,隐隐还有巴结他们的意思。这一切变化悄无声息,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们之间已经是云泥之别。
庆典开始,市领导上台致词,厂领导上台致词,总结过去十年,展望未来十年。
下面的职工听的热血沸腾,他们谁能想到,当年快要倒闭的厂子,只用十年就成为了省内排名三强的企业。
而他们是三强企业的其中一员,现在其他厂子里的工人谁人不羡慕他们。
厂里待遇好,福利好,是众多工人羡都羡慕不来的。
林江听着台上的长篇大论,瞥了眼坐在他旁边筑路机械厂的米厂长。
他和项一森是好友,所以他知道当年项一森在筑路机械厂工作过几年,换句话说,米前进曾经是项一森的领导。
“米厂长,你好,我是矿业局的林江,很高兴在这里能遇见你。”
米前进伸出手握了一下,“你好,矿业局的人也来了?”
林江不知道米前进和俞晴曾经的关系,还以为他是项一森特意邀请来的。
对于项一森的朋友,他都表现的很热情,“嗯,项总和我们矿业局有来往,这次他也邀请了我们。”
米前进眉头一挑,他想不明白,项一森开厂怎么就和矿业局有往来了,“他和你们还能有往来?”
“当然!”林江很自豪的将项一森几年前就开始开了矿口,而且矿口矿脉很丰富,开了七八个年头还在开采的事说了。
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在他们的圈子大家都知道。
只是旁边这位米厂长似乎不清楚这事,难道这些年一森都没有和这位联系过?
“米厂长不知道项总开矿的事?”
米前进心里恼怒林江没有社交的圆滑,有些事干嘛要挑明了问出来!
他面上讪讪一笑:“这事我还真不清楚。”
林江笑容稍疏离一些,他点了点头:“若项总没有说,你不知道也正常。”
米前进听了这话,脸转向一旁,没见过说话这么不会转变的人!
林江看了眼台上的项一森夫妻,又自顾自的说道:“这个矿口分了三股,不止项总有份,他在省城的岳父也参了一股。”
说着,他看向米前进,笑着问道:“你知道他岳父吧,我跟你说,现在我们市的XX超市就是他的连锁店。不止我们邑城,在省城,还有省内其他市,项总岳父都开了分店,你知道阮总哪来的钱开这么多超市吗?”
暂且不说米前进听了这个消息时的震惊,听到他问话,下意识的问道:“哪来的钱?”
“当然是开矿赚的钱呀!”林江哈哈大笑,觉得这个米厂长有点傻,也不知道他怎么坐上厂长这个位置的?
米前进脸色一黑:“......”这有什么好笑的?
林江注意到米前进的脸色,渐渐的他止住了笑声,咳嗽一声:“咳,米厂长,我听说你们筑路机械厂想要转型?”
米厂长眉头皱了起来,“这事还没有个定论,你在哪听到的风声?”
上面确实有意让机械厂转型,但这个只是意向,到底会不会实施还有待开会讨论再决定。
林江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如果你认为是风声就当我听风就是雨,瞎打听来着。”
米前进点了点头,没有再吭声,他用实际行动表明不想和他再聊下去。
林江扫了眼他的后脑勺,摇了摇头,专注台上。
米前进见林江识趣,暗暗松了口气,过后和另一旁的人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会场。
领导致词结束后,还有一些娱乐环节,中午是酒宴,等一切都结束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
回到家,俞晴洗漱一番,不管不顾的跑到床上睡一觉再说,应酬真的是太累了。
这种场合,作为主人的他们,整个宴会下来,各方面都要顾及到,真的很费心神。
一觉醒来,她看到项一森穿着一身休闲服正在院子里陪孩子一起除草捉虫。
“你回来没有休息?”
项一森回头看到她,嘴角微勾:“眯了一会儿,大安小安吵着要我陪他们玩,便起来了。你睡好了?”
“嗯。”俞晴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睡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了,再睡下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