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男修惊慌失措,连忙将盾牌与葫芦都收拢至身前,护住周身:“我老大可是银甲人!道友不要自误!”
嗖嗖!
四周花圃之中,那些灵花与灵草的根茎忽然飞快生长,扭曲为一根根墨绿色的藤蔓,表面还生有细密的倒刺,一重重席卷向男修。
“疾!”
男修表情狰狞,一掐法诀,从红皮葫芦中放出大量火焰,灼烧藤蔓。
一波波藤蔓化为焦炭,但数目竟然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从地里冒出!
“不好!”
感受着法力的巨大消耗,特别是自己的闪避范围越来越小,男修顿时生出退意,一张血红色的遁符飞出,就要启动。
乒!
万千藤蔓之中,一柄桃木剑飞刺而至,与青色的盾牌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在飞剑之后,则是一道人影!
他拳头之上真罡暴涨,宛若一柄开天巨斧,勐地下落!
轰隆!
盾牌飞开,旋即男修的法力护罩也被轻易撕裂。
一道罡气如同飞剑,瞬息间从男修的额头突破,令其额头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血洞,倒在地上。
这几下兔起鹘落,自始至终,对方都还未曾来得及激发那一道保命符箓。
无数藤蔓蜷缩回地面,现出方夕修长挺拔如同松柏的身影。
他冲着韦一汐笑了笑,老实不客气地将男修的储物袋收了起来。
又想了想,将附近劫修的尸体同样收进储物袋中。
“大叔!”
看着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人影,韦一汐发出欢呼。
“花道友……”
方夕望着花婵娟,却发现对方的生命气息正在飞速衰弱。
“无妨,只是消耗一点元气罢了,老身还撑得住!一时半刻死不了!”
花婵娟收回飞刀法器,头上残存的青丝正一根根变成白发,顷刻间便似乎又老了十几岁。
“娘亲……”
见到这一幕,韦一汐的泪水不由湿润了眼眶。
……
双子东峰。
卢过手持梭子法器,化为一道流光,刺穿一名躲闪不及的劫修胸口。
“要死要死……”
他手里还拉着一个小男孩,这是从沐忠家救出来的。
当时那边情况也非常紧急,沐忠的儿子就让他带着小男孩先走,他们全家留下断后。
即使如此,卢过带着男孩跑到山脚,也依旧被劫修追上了。
“嘿嘿……怎么能让你们跑了?”
“也就是咱们二当家听说西峰上有漂亮女修,元阴尚在,迫不及待地跑去,否则你连山脚都跑不到……”
一名穿着几乎透明的宫裙女修笑吟吟从黑暗中走出。
“去了西峰啊,那大概要无了……”
卢过咳嗽几声,冷笑回应。
“你找死!”
艳丽女劫修神情冷冽,挥动一条雪白的蛇蟒鞭法器,就要送卢过上路。
噗噗!
下一刻,一根根藤蔓从地面浮现,飞速缠绕向在场劫修。
“这是……缠绕术?救命!”
“怎么这个低级法术会如此之强?啊……”
无数粗大的藤蔓缠绕住劫修,宛若蟒蛇一般不断用力,将他们勒得骨骼断裂而亡。
“啊,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艳丽女劫修神情大变,跪地求饶。
但下一刻,一根木刺毫不留情地穿过她美好的头颅。
“卢过……”
一艘飞舟停下,从上面传出韦一汐的声音,她还是认得这跑腿小伙伴的。
“花姨,幸好你们没事!”
卢过看到花婵娟母女,顿时松了口气。
“好了,带上他,准备离开吧。”
方夕站在黑羽舟头,负手而立,望着镜月湖方向。
黑羽舟站上这么多人,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
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剩下的不过死守翡翠崖罢了。
嗯,若是这些劫修去了他的主场,倒是有好戏可看。
翡翠崖可是他的老巢,有妖魔树在,堪称固若金汤……
……
镜月湖。
“杀敌!”
“杀啊!”
一个个十岁的青年男女,眼眸中带着狂热,拼杀在第一线。
法器与符箓的光辉四溢,却由于境界浅薄,法力低微,往往没有几招便被劫修破去防御,砍了脑袋。
这些都是历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