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和赔偿，对已经逝去的生命毫无帮助，但对于生者，却是最必须的安慰。

魔后惊然道：“万万不可，夫君乃是最尊贵的王，怎么可以”

石小白伸手打断魔后的话语，严肃道：“不懂得低头的王，没有资格站在所有臣民的头上。”

魔后闻言呆了数秒，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嘴角扬起一道赞赏的笑意，说道：“妾身明白了。”

石小白洗了一下手，便和魔后秘密离开了王宫。

他们二人皆是实力非凡，为了不引起骚动，所以刻意秘密出宫，根本没有人发现这两个魔域最尊贵的存在已经混入了平民区。

来到第一个宫女的家中，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魅魔，那老魅魔先是吓了一大跳，随后便用敬畏的姿态膜拜了魔王与魔后。

等到石小白说明了来意，悲伤地告知老魅魔，她的女儿已死的消息，并致上最诚挚的歉意时，那老魅魔却缓缓露出了笑容。

她所说的一句话，让石小白久久无法忘怀。

“恶魔终有一死，或重于魔山，或轻于鸿毛，因您而死，她是幸运的。敬爱的王，如果您自责的话，就在那王座上多坐一秒，只要如此，她的死便充满了价值。”

石小白能够看出那老魅魔并非强颜欢笑，而是发自内心认为自己的女儿死得其所，即使石小白并没有说明那魅魔宫女是如何死去，只是说是他的错，那老魅魔却根本没有询问。

在老魅魔心中，眼前的王重于一切。

这是怎样狂热忠诚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