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韶华就是想推也没处推去不是。
而此时于白家,却是掀起了另一场风雨。
小夫人也是术业有专攻之人,送走褚韶华之后,她并没有直接就回家,而是坐车到了陈家的绸缎庄,付现挑了几样素雅的中档衣料的绸缎,送到相熟的裁缝那里,令裁缝快些赶工,三天之内必要交货,做的新式旗袍。另一方面,当晚置了酒菜,虽则她有身孕不便,也是强忍着羞意,很是用心的服侍了白厅长一回。
男人大多有些癖好,妻贤妾美便是如此。所以,贤妻是用来尊重持家的,美妾则是用来荒唐一二的。此时的白厅长情形之荒唐,怕是白太太终生都无所想像的。把人服侍舒坦,小夫人虽亦是难免疲倦,也得不少欢愉。她却没有当即提出计划,而是待第二日,馋嘴的猫再次过来,方说起来,“不知道怎么了,我连着两天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白厅长随口,手上却是继续往下,饱满修长的手解开小夫人的衣襟。
小夫人伸手把这人的手拍开,道,“梦到很高很高的一个地方,说不出来的高。听说潭柘寺的香火是极灵的,我想去潭柘寺烧香。”
白厅长将手抽出,枕在脑下,望着小夫人那娇美的面容,懒洋洋道,“想去就去,只是我年下事忙,怕是不能陪你。”
小夫人叹口气,有些遗憾,却也体贴的说,“这我能不晓得,虽是想盼着你与我一道,也知道你多半是抽不开身的。我带着司机还有夏婶子一起去就是。”夏婶子是白厅长从家里调来的佣人,却是早叫小夫人收服了的。
白厅长见她如此懂事,又许她一对钻石坠子。小夫人笑,“行了,要是往常,你给我,我自然得收着。可如今老太太正因着我这里的账生气,几家掌柜那里的账也结不了。老太太只以为是我的花销大,我不敢叫冤,可也得说句公道话,你在这儿待过多少回客,朋友们吃饭打牌,哪样不要钱?何况,还有你家里给你置的那些衣裳,原不合如今的流行,你又是个场面上的人,穿戴总不能寒酸老派,故做衣裳也是一起的。就是置的这些个首饰,我人都是你的,这东西还能归了别家不成?况如今我有了身孕,以后也是传给孩子们。你这做厅长的,倒是打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好主意,偏生这恶名儿叫我担了去!你说说,我冤是不冤?”
白厅长得了小夫人娇声俏语的一顿埋怨,偏生小夫人这话处处占着理,白厅长哈哈一笑,将人揽在怀里,“冤,忒冤。”遂在小夫人耳际低语几句,直羞得人满面飞红,又将人夺在身下好一番的轻薄疼宠。
待到第二日,白厅长将车子留给小夫人去潭柘寺使,自己令佣人打电话叫的汽车上班。服侍着白厅长走后,小夫人也换了稳重衣裳坐车去潭柘寺,待到傍晚,小夫人特意打电话让白厅长来她这里一趟。白厅长原是想着两日未曾回家,怕老太太生气,要早些回家,偏生小夫人电话里极喜悦的声音,便下班后先来了小夫人这里。
小夫人早早的置了一席上等酒菜,长条形的西洋饭桌上铺置着雪白桌面,桌上还放了银烛台,红蜡烛。白厅长一进屋,小夫人便如飞扬的小鸟一般扑上前,欢天喜地的把在潭柘寺求来的签文给白厅长看了。不是一个签文,是三个签文,却是同一首诗: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杜甫一首登泰山的句子,白厅长问,“这是去潭柘寺求来的?”
“嗯!”小夫人眉眼弯弯的点头,她并没有穿旗袍,而是一袭真丝垂坠的宽大的欧式睡袍,这会儿整个人半挂在白厅长身上,道,“可奇异了,我今天摇了三次签,都是一样的!亲爱的,寺里的老和尚说,这预示了你的前程,必应在这两句诗上。”
白厅长毕竟是留学生,一笑道,“这些和尚的话还能信?”
“怎么不能信了。要不是真灵,我怎么摇了三次都是一样的签呢?”小夫人信誓旦旦,朱唇近前亲了白厅长一口,“这可是吉兆。”
谁见了好签,都会高兴。不管迷不迷信,都是一样的。小夫人拉着白厅长在桌前坐下,道,“我特意置了酒菜,年下你事务忙,可得好生补一补。”
白厅长揽住小夫人的细腰,嗅着她身上惑人芳香,想着她这么大冷的天,特意到潭柘寺去给自己求签的一片心,还是道,“今儿我可得回那边儿。”
“我知道,所以早置了饭菜,吃顿饭的功夫总有的吧。”小夫人难掩委屈黯然。
白厅长瞧着实有几分心疼,好生呵哄一番,方哄得佳人展颜。
如此两人情分愈浓,待酝酿的差不离了,小夫人前天做的新衣也做好了,方与白厅长说起孩子的事,小夫人道,“我去同仁堂诊了,大夫说,十有八九是个儿子。”
白厅长已过而立之年,膝下唯有一女,自然是盼儿子的,闻言一喜,握住小夫人柔荑,问,“可是真的?”
“同仁堂的老大夫,还能有假不成?”小夫人叹口气,“我心里也是盼着能给你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