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了很多回梅菜扣肉,我觉着她烧的还不错。”闻知秋声音放低,带出些许缱绻,竟是听的褚韶华心里麻酥酥的,就听闻知秋问,“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成的,咱们虽没有人的缘分,能与闻先生做朋友,我求之不得。”
听褚韶华这严防死守,闻知秋脸上不见半点黯然,而是多了抹笑意,并未纠缠名分之事,而是立刻将此事砸瓷实,“那便说定了。”
“好。”
闻知秋又细细的叮嘱褚韶华一回,然后介绍给她几家不错的馆子,还有南京可以去逛一逛的地方。之后方挂了电话,转而打给南京的朋友席肇方,席肇方道,“难得接到你的电话,你是无事不来电,有什么事,说吧?”
闻知秋笑,“知我者,肇方兄也。想介绍肇方兄认识一位朋友,姓褚,叫褚韶华,或是明天或是后天,她会带着阳春斋的点心过去。”
“什么样的人竟值得你这大老远的来电介绍?你国外的朋友吗?”
“上海的朋友,她到南京出差,我想你们同为商界中人,应该能说到一处去。褚小姐人品非凡,若是我现在不介绍你与她认识,以后你定会怪我。”
席肇方挑眉,“是一位小姐?”
“对,非常出众的一位小姐,我心仪已久。”
席肇方忍着吐血道,“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让我照顾一下你心仪已久的女朋友。”
闻知秋不急不徐的解释道,“褚小姐并未接受我的追求,我们一直是普通朋友。商业上的事我不大懂,她应该没什么问题,也不用给她什么特别的照顾。就是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席兄你不是最爱结交奇人异士,褚小姐这样的人你若不结识,就太可惜了。”
“说的我都好奇起来,成,我倒要见识一下,什么样的奇女子这样不将闻老弟放在眼里。”
两人说笑几句,便挂了电话。
闻太太见儿子为褚韶华操心半宿,还一幅甘之如饴的模样,不禁道,“褚小姐既没答应你的追求,倒是挺大方的接受你的帮助啊。”
“要按妈这样说,我帮人家一点小忙,人家就得以身相许,立刻到咱家来做牛做马?”闻知秋道,“要是这样的人,怕早把自己许出千家去了,还轮得到我?褚小姐并不需要我帮忙,只是她如今在做生意,介绍个同行给她认识罢了。这虽做引荐,到底如何还得看她自己。光人脉有什么用,上海街头拉黄包车的兴许还是市长家拐着八道弯的亲戚呢,有什么用。妈你可别像咱家给人施天大恩情一般,你这样,我可不请褚小姐来家吃饭了。”
“请吧请吧,我就这么一说,值得你这长篇大论的告诵,媳妇还没进门,就埋怨起你妈来。就你这样的,我们婆媳关系也好不了。”闻太太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想想也是如此,她家祖上亦是苏州大族,近年家败,要说亲戚人脉,也是有的。可这些关系,都是在儿子留学回国后才有了用处,先前家业凋落,丈夫早逝,儿女年幼,光有人脉有什么用呢,照样家业不兴。
闻太太转念寻思,这位褚小姐虽兴许家境贫困,可听着倒是位能干的女子,若是如此,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