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上头原也拼不过别家。”褚亭问,“陆老太太好不好见?”
“放心,我有法子。”
褚韶华这次前往南京、苏州、杭州、宁波等地,除了做生意,各地的大寺庙都跑了一趟,给各地大寺庙捐些香油钱,弄了不少经书回来。陆老太太喜欢什么经书,她一清二楚,何况这又是大寺庙出产。褚韶华又与褚亭商量了些打点督军府门房的事,褚亭不会在这些人情qg费上小器,褚亭与褚韶华道,“虽说这事成不成全看天意,今年咱们的面料生意不错,这些天苏州、杭州又有补货,我带着程辉留心是一样的,你多用心在陆老太太这里。就是这生意成不了,咱们只要打通这层关系,以后在上海也事事好办。”
褚韶华何尝不知想把生意做大必要有个靠山的道理,她寻思一二,道,“我有分寸,也别太急,一个月去上遭就差不离。”
褚亭心说,全上海一个月能往都督府去遭给老太太请安的人也数得过来。褚亭愈发觉着当初请褚韶华合伙真是他此生中最正确的事情qg之一,就是现成娶个媳妇都没这么能干的。是的,褚亭当初请褚韶华工作,还存了阴y阳互补的计划,他倒不是要采阴y补阳,只是生意场上也有用到女眷的时候,他娘不擅应酬,褚亭一时又不愿结婚,就想寻这么个人,后来他遇着褚韶华,简直是再合意不过,遂连蒙带骗的把褚韶华糊弄了来。
如今想想,真是赚大了。
要不是褚韶华有闻知秋在追求,褚亭都想问她可有愿意下嫁之意了。
褚韶华第二天一早去的陆家,她特意带了两份礼,一份南京的桂花鸭是给门房的,另一份则是雨花茶、阳春hun楼的点心、南京有名的云锦、以及自家商行的一样上等呢料,再加上褚韶华请回来的几本经书,是给陆老太太特备的。
她与陆家门房原就相识,说的就是,“从南京回来,一则是来给老太太请安,二则特意从栖霞寺、灵隐寺、报恩塔、七塔寺请了几卷经书奉给老太太。”
门房进去传了话,褚韶华坐等约一盏茶的时间,就随听差进去了。
褚韶华这一进去,直接被陆老太太留家用饭不说,两人还约好这月十五一起去龙兴寺烧香。褚韶华下午回商行方知闻太太打发人给她送午饭的事,褚亭朝放在褚韶华办公桌畔的大食盒呶呶嘴,“一样梅菜蒸肉ru,一样酒酿鸭子,一样母鸡汤。你说把我跟小辉馋的。”
程辉眼睛一弯,只是笑,并不说话,过去接了褚韶华手里的包,又倒了热r茶过来,褚韶华接了喝一口,有些意外闻太太竟打发人给她送菜,明明昨天看闻太太不大喜欢她的,嘴上与褚亭道,“拿出来吃就是,客气什么。”
“要是别的菜,我俩早就吃完了,这菜如何能吃?”
“瞎矫情qg。小辉你把这食盒送到褚伯母那里,让褚伯母晚上少做几个菜,把这个热r热r,正好咱们晚上吃。”
程辉领命去了,出门时不忘把门关好。褚韶华说了这月十五要随陆老太太去庙里上香的事,道,“那天我上午就不过来了。”
“无妨无妨,你只管忙去。”褚亭很大方的说,“若是置办东西,都算咱们商行的公务支出。”褚亭又给褚韶华开了张三百大洋的支票。褚韶华没接,“我手里还有些钱,你忘了。”回上海后,褚韶华同褚亭报账后,褚亭又给了她一百块大洋做公务费,就是平日ri里褚韶华出行的支出,只要每月报账就可。
褚亭把支票放到褚韶华面前,提醒她,“跟陆老太太去拜佛,也得买些香火,添些香油钱什么的吧。”
褚韶华将支票推回褚亭桌上,她眼中带有某种笃定,“我不是靠钱靠势入的老太太的眼,现在还用不到这些,等我手里钱不够用的时候,自会跟你说。”
褚亭也就没再推让支票,他与褚韶华都不是矫情qg的人。褚韶华同褚亭道,“倒是有件事要同你说,我得拿些料子做几件衣裳。”
“拿就是。要是公司的料子不合心,就去外头衣料行看看,对了,做两件好衣裳,许先生的寿辰,到时咱俩一起去。还有,明天路易斯请咱俩吃饭。”
“那正好,把这些天出差花的钱都整理好,我都是为了洋行的生意才出差的,路易斯应该给咱们报销。”
褚韶华褚亭二人讨论着接下来的事,却也有人在讨论着褚韶华。
初冬的午后,温暖的阳光落透过田四小姐书房的落地玻璃窗,在白色的小羊羔的毛毯上拖出长长的光带,让沐浴在这光带中的人都慵懒起来。田四小姐请闻春hun华喝咖啡,“这是汇丰银行的董事送给大哥的巴西咖啡,我喝着倒比咱们平时喝的要香醇,你尝尝。”说着,将静栖着大半杯深咖色液体的骨瓷杯递给闻春hun华。
相对于这里头的咖啡,闻春hun华对这只咖啡杯的兴趣其实更浓。秾紫色的花卉随着金边环绕,高贵又精致。当然,闻春hun华不会表现出来,相反,她迷醉般的吸了吸鼻子,露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