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里奇能在英国人罗伯茨做伪证的情况下保持己方不落下风已尽显大律师的本事。而褚韶华可以在虔诚的基督徒的人设下用上帝的旨意回应她对克拉拉离婚的支持。关键是,她说的振振有辞完全的我即真理的即视感。
也是一种不得了的本领了。
奥德里奇深知想让这个女人承认有挑唆克拉拉之嫌是不可能了,哪怕是言语上的模糊也会被揪住小辫子强烈反击。奥德里奇快刀斩乱麻的结束了自己第一场问询,他再次向法官和审判团强调,“根本被告克拉拉女士与克莱尔小姐的叙述,我再重复一下事件发生的顺序。有一天在教堂外面克莱尔小姐说除了上帝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克拉拉女士对克莱尔小姐表示感谢,然后问克莱尔小姐要怎样才能救自己,克莱尔小姐说这要问你自己的心。自己不救自己没有人能救你,包括上帝。之后,克拉拉女士向克莱尔小姐表示自己要与丈夫离婚克莱尔小姐建议克拉拉女士保护好自己。然后枪击案发生,可怜的米勒先生倒在了血泊中。”
“我的陈述完毕。”不再给褚韶华与亚摩斯任何反驳的机会,奥德里奇先生结束了他的问询。他的神色却没有半点放松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真正的战争刚刚开始!
亚摩斯开始他对于证人的问询。
亚摩斯向法官与陪审团道“刚刚,奥德里奇律师向克拉拉女士的母亲、兄长、姐姐问过克拉拉女士的性格如何。我在这里有一点不同的问题。”
亚摩斯问克拉拉的母亲,“听说,您在疗养院的费用,一直由约翰支付,直待约翰死亡,米勒家族依旧在支付您在疗养院的费用,对吗?”
克拉拉的母亲道,“那是因为……”
“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亚摩斯严厉的打断克拉拉母亲的话。
“是。可是……”
“你的回答已经结束!”亚摩斯再次严厉的打断克拉拉母亲的问话。而后,他问克拉拉的姐姐,“听说,您长女就读于私立小学,每年学费要五千美金,先前也是约翰在支付,对吗?”
“是。”
“您的女儿是今年刚转到了私立小姐,是在什么时候呢?”
“今年的九月份。”
“克拉拉被捅了七刀之后的时间。”
“不,这并没有……”
“我没有问你其他问题,请您保持安静!”
之后,亚摩斯问克拉拉的兄长,“您的公司与约翰的公司有着长期的业务合作。”
“对。”
“您公司的赢利状况如何?”
“还行。”
“还行是多少?据我所知,您的家族一直住在中档社区,您的孩子就读的是公立小学,您母亲疗养院的费用一直是您妹妹的丈夫在支付。所以,我说,您公司的赢利状况很一般,对吗?因为,连同您在内,也只有两个人。您公司的最大的合作商就是约翰公司,所以,如果您失去这个客户,可能您公司就面临倒闭的风险。”
“这只是您一厢情愿的猜测,律师先生。”
“不,我有证据。”亚摩斯向法庭提交克拉拉兄长公司五年来的税务财务证明。
之后,亚摩斯问,“您公司的开业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五年前。”
“具体时间。”
“五年前的夏天,我记不太清了。”
“确切的说,是五年前的七月十三日。”亚摩斯继续举证,“而在五年前的七月初五,是克拉拉因被约翰虐打,第一次向警局报警的时间。”
问过这一连串问题后,亚摩斯正义凛凛的讽刺一句,“多么可怕的家人!”
奥德里奇立刻抗议,“法庭讲究证据,对方律师有在情绪上误导法官与陪审员之嫌。”
亚摩斯强硬反对,“我是正常问询,每件事都有证可依!如果对方律师没有证据,你这是诬告!”
两位律师的视线在空中交锋,火光四溅!
亚摩斯询问第二组证人,夏洛特和怀特太太。
这两人都是克拉拉被虐打的有力见证者,夏洛特甚至还说,“约翰虽然事业有成,可在我们街区,最不受欢迎的除了英国人罗伯茨就是他了。他总是打克拉拉,没有人性,我们都不喜欢他。”
亚摩斯先问夏洛特,“假设,如果你的女儿被女婿这样的虐打,你会接受女婿的资助住在高档的疗养院吗?如果你的妹妹被妹夫这样的虐打,你会接受妹夫的资助,把孩子送进私立小学吗?或者是因为生意的原因不再追究妹夫的恶行吗?”
夏洛特愤怒的回答,“我会把他的臭钱砸到他脸上!我宁可贫穷到死!也不会让女儿、姐妹受到这样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