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与我组成团队。我们协会是完全公益性的社会组织,平时也没有多少薪水。”其实基本就是没有薪水,就是艾玛这个波士顿女性选举权协会的会长,也没有薪水,她平时是靠做记者生活。一些协会的活动花费,主要是依靠捐款人的捐赠,如褚韶华就是捐赠人之一。
褚韶华一直有让报社资助女性选举协会,她当然知道这些社会组织的结构,她善解人意的为艾玛的白瓷杯子续上茶水,“没关系,只要能帮上忙,能促进州议会通过女性选举权,我并不介意。”
艾玛脸上终于露出灿烂的喜悦,春水一般的绿眼睛熠熠生辉,那雀跃似乎要溢出来。褚韶华也感觉到艾玛的开心,不禁笑了。艾玛握住褚韶华的手说,“谢谢你,克莱尔。”
“希望美国女性走出这一步,能给全世界女性以鼓舞。”褚韶华的话并不全是客气,长久以来男权对女性的压迫,让褚韶华深有体会。时代正处在一个巨大的变革期,工业的发展带来社会结构的变化,褚韶华是真的希望,世上女性群体的地位有一个大的进步。哪怕她并不是美国人,她仍是愿意看到这片土地的女人能率先取得成功。
“肯定会的。”艾玛信心满满,她先前还很担心褚韶华不会答应。因为褚韶华是正义报的老板,而她现在是正义报的记者,如果褚韶华认为,身为老板加入她的团队比较没面子,可能会拒绝。但在这种时刻,艾玛希望能为州议会通过女性选举权的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还是问了褚韶华的意见。
她果然没看错克莱尔小姐,就像她母亲所言,这是一位有着极开阔心胸的小姐。
艾玛与褚韶华达成一致,更加热情的请褚韶华吃中餐馆的名菜,那什么浇了酸甜汁的炸的酥香的左宗棠鸡,还有艾玛大力推荐的糖醋猪肉,以及酸甜口的宫保鸡丁,艾玛和褚韶华都吃的不少。吃过饭,两人开车去了艾玛的家。
说来波士顿女性选举协会都没一个正式固定的聚会地方,一般不是在咖啡厅,就是在艾玛家。艾玛一个人住,有事在家里倒也方便。只是,褚韶华原以为还能看到副会长内维娅,艾玛道,“内维娅家的小女儿病了,她得陪着孩子,咱们先想个好办法。”
艾玛放下包去煮咖啡,褚韶华很喜欢艾玛家的位置,既不过分热闹,也不过分冷清,附近还有公园,早上可以散步,其他商店餐馆也一应俱全。
因为刚下过雨,褚韶华打开窗户,让带着雨气的空气涌入室内,她坐在窗畔的休闲椅中,楼下是一条林荫路,阳光落在树间残留的雨滴水雾上闪闪发光,像一条缀满水晶宝石的绿色飘带。路间有步行的行人,也有现代化的自行车与汽车,偶尔驾过一两辆具有欧洲风范的高高的马车,车上缀有铃铛,清脆的铃铛声叮叮当当的飘散在空中。
艾玛端来咖啡,褚韶华道谢接过,收回视线,道,“波士顿一直被称为美国的雅典,没想到这里的女性歧视也这么严重。”
“说波士顿是美国的雅典是说这里的大学多,受教育的比例大,可那些历史名校多是男校,女子学院太少了。你没见过有些男性学者教授对女性的态度,他们平时对女性也彬彬有礼,但是一提到赋予女性平等的政治权力,他们就一幅你们是在说笑的蠢样!”艾玛耸耸肩,“就是在智力上,许多男人也并不信任女人,你看有多少大学愿意招收女大学生的,我们多是在女子学院就读。不过,现在也好多了,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女性出门工作。”
褚韶华知道世界对女性的歧视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她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我们来说说州长大人吧。”
艾玛与褚韶华说起波士顿州议会的事,说来,美国这个国家的政体与中国完全不同,中国一直是几千年的封建皇帝制度,美国历史很短,它是联邦制。在褚韶华看来,每个州就相当于一个小国家,因为各州的设置与国会一模一样,如同马萨诸塞的州议会,一样是有上下两院,有自己的军事装备,自己独立的立法系统。
所以说,美国的联邦制很像许多小国联并一起的感觉。
美国各州的独立权限非常大,所以,各州不一定要看国会的脸色,那种什么事全由国会说了算,更是没有的。
如今的州长阿莱克斯格林先生对于女性的政治权向来持保守态度,而且,有个不是很好的消息,阿莱克斯州长的夫人的娘家姓氏是姓米勒的。
这件事,褚韶华在支持克拉拉打官司后不久就知道了,她并未如何放在心上,米勒家族可能进行一些小事的推动,但,褚韶华相信,纵是州长也不可能干预司法公正。因为美国的选举制,怕是州长先生的死对头就盼着他出个丑闻好拉他下台。
但是,州长对她们这些支持克拉拉打官司的人没有好感也是肯定的,褚韶华道,“我听说,政治家想获得选举,必要投入大量金钱。州长想必得米勒家族帮助不少。”
艾玛为什么哪怕厚着脸皮也要请褚韶华加入她的团体,这就是原因了。艾玛一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