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援助为突破点,以使克拉拉能在舆论和辩护中得到同情。
这也是事实,在褚韶华看来,警察的确不够重视家暴事件。
如今,克拉拉起诉州政府对家暴事件重视不够,奥斯顿警官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被停职的。
褚韶华问夏洛特,“现在奥斯顿警官的情况如何,你知道吗,夏洛特?”
夏洛特并不清楚,毕竟,奥斯顿警官只是在社区警局工作,他的家并不住在这里。夏洛特道,“我只听怀特太太说,奥斯特家有三个孩子要抚养,他的妻子也没有工作。”
褚韶华在社区住了大半年,知道奥斯特的风评一向不错。这次停职,有被牵连的原因,也有替罪羊的原因。
褚韶华不同于单纯的学生的一点就在于,她是有非常多生活经历的人。人在世间,谁又容易呢?对于奥斯顿,警察只是一份养家糊口的职业,而不是行走在人间的正义使者。对克拉拉的事袖手旁观,也许以往的许多这样的事都是以家庭矛盾处置的。
褚韶华一声叹息,怪也只能怪奥斯顿运气不好了。
褚韶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自夏洛特这里告辞,开车回学校的路上,褚韶华去商店买东西,毕竟学校在个镇子上,买东西还是波士顿这边更方便。褚韶华结账出门时,正遇到奥斯顿穿着一件水洗蓝帆布上衣往商店里面扛货物,外面停着一辆喷着广告语的小货车。
彼此都有些意外,褚韶华对奥斯顿微一颌首,拎着东西出门时看到奥斯顿后背洇出一片深色汗渍,不禁心下一叹。奥斯顿也点了点头,把货品扛在肩上给商店老板送了进去。
褚韶华再次知道这事,是亚摩斯打电话给她,亚摩斯在电话里说,“奥斯顿警官停职的事,谁也没有想到。他家小女儿生病,住院需要一笔极大费用,他把房子卖掉了。这件事刊登在今天的波士顿报上,克莱尔,你看到了吗?”
褚韶华道,“我上午有课,还没去图书馆看报纸。”
“我很同情奥斯顿先生,但是,这件事如此引发舆论同情,对我们的官司不利。”亚摩斯道,“波士顿报会进一步对奥斯顿进行采访,他们是不会愿意我们好过的。”
褚韶华想了想,说,“今天是星期三,不要急,也不要对波士顿报进行任何反击,暂时沉默。我星期六有时间去市里,这几天我会关注波士顿报。对了,帮我打听一下奥斯顿家小女儿的住院就医情况。”
亚摩斯欣然答应。
奥斯顿的状况很令人同情,亚摩斯也是有孩子的人,知道孩子生病时做父亲的心情。可是,身为一个律师,他必需对工作负责。他不想从舆论上攻击现在的奥斯顿,他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与原则,但也要把工作做好。
亚摩斯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便打电话和褚韶华商量,毕竟克莱尔很聪明的。
接下来,波士顿报采访了奥斯顿的太太,采访了奥斯顿的同事,这件事的确得到了舆论上的同情,波士顿报也点评:
关于如何对家庭暴力与家庭矛盾做一个区分,这是一个社会性问题。将这样的问题归咎于奥斯顿警官,是否有失公正。如今这样一位评价良好、工作认真的警官因此事停职,他的妻子没有工作,家里还有三个儿女等待父亲养育长大。而引发此事的克拉拉小姐,是否想对在医院里等着支付大笔医疗金的奥斯顿小姐说声抱歉呢?
果然不愧是米勒家族控股的报纸,一篇关于奥斯顿先生的报道,却是想将克拉拉再次拉下水。
褚韶华将此事其他的点评也都看了一遍才折好放回报架,而后,褚韶华将波士顿几大报纸都看了一遍,第一天还只有波士顿报在报道,第二天几大报纸就跟进了,包括正义报,不过,正义报的报道很客观,更没有拉东扯西牵连到克拉拉身上。
褚韶华将与奥斯顿先生的约会定在星期六晚上七点,那会儿奥斯顿就可以下班了。
奥斯顿穿一件深色笔挺西装,带着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气,头发微有些濡湿,可见是回家洗过头,换了衣服才过来的。
侍者端来咖啡,奥斯顿并没有喝一口,苍蓝的眼睛望向褚韶华,第一句话就是,“我不需要援助,也不接受任何交易。”
褚韶华想好的开场白还没说,听到奥斯顿这话,顿时心下明了,道,“有人曾向奥斯顿先生您提出过交易?”
奥斯顿没说话。
“我没有任何交易要与您做。”褚韶华望向奥斯顿,认真的说,“我很抱歉,我没想到。”
“没什么好抱歉的。”奥斯顿神色轻松许多,“克拉拉小姐的确很可怜,我,我当初也的确没能给她一些帮助。我也有女儿,克莱尔小姐。”
“您后悔吗?”褚韶华问。
夜色已经降临,咖啡厅的灯光落在奥斯顿的眼睛里,他苍蓝的眼眸似流转着某种透明的光华,那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宽厚的神色。奥斯顿道,“后悔什么?当初没能帮到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