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孢子人已经落在身后。
土豆妹松了一口气。
她三下两下把自己从狭窄的运货通道里挤出来。
“帮……帮一把。”
身后的壮汉玩家艰难地让自己,从通道里挤过来了。
植入的义体肌肉,让他如同掉进细小水管中海绵团一样举步维艰。
“现在知道要人帮忙了?”土豆妹奚落道,“下次漫展见到我,记得叫声老大。”
壮汉玩家忽然想说话,但他知道自己这话绝不能说出口。
可是他的嘴巴还是自己动了。
“土豆妹,我们能一样吗?你看,你趴在运货通道里,前后一个厚度,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你是趴着还是躺着。”
这话一出口,壮汉玩家就想要给自己一记大比兜。
他怎么就管不住他的嘴呢?
虽然是真话,但现在说出来了可不是时候。
空气中一片安静。
嘎吱嘎吱响,那是土豆妹掰弯一块金属薄片的声音。
她咬着牙,对壮汉玩家怒目而视。
这个死肥宅,居然敢说她没有胸!居然说她前后分不出来!居然!
“你自己出来了吧。再!见!”
土豆妹瞪着眼睛离开了。
好气啊。
“喂。喂,喂!”
壮汉玩家怀着悔恨的心情,看土豆妹离开。
他只好自己吃力地在运货通道里挪动。
半个小时之后。
狼哥接下最后一个从运货通道里出来的玩家。
点人数,少了两个,原来是脱离队伍自己玩儿了。
这地方虽然危险,但对玩家来说硬核挑战也是玩法的一种,就像在巨灵城对着机动队成员假装撒尿,或者在雷鸣城用水枪滋守门守卫的脸。
“他们不会过来了。”狼哥说道。
他叫上手持巨大战斧的玩家,一起无声无息地关上孢子人一侧的大门。
他们虽然没有钥匙,但还是找了一根坚固的金属条块,用衣服上扯下的坚韧布条捆死在两个门把手上。
只要没有闹出大动静,这扇门就能挡住想要到这里来的零星孢子人。
“走。”狼哥说道。
另一名玩家悄悄观察了一下门后的状况,不禁头皮发麻。
他说道:“我们还是离这里远点吧,外面太多孢子人了。”
duang!
对面肯定有个玩家,不小心发出了大动静。
金属碰撞声格外响亮。
成群的孢子人,慢悠悠地向对面游荡而去。
只能希望那两个要挑战极限的玩家有好运了。
玩家们慢慢向前走。
土豆妹终于能重新打开信号接收器,去对比信号的强弱,来判断他们离红胡子的距离。
滴滴!滴滴!
信号红灯的闪烁,肉眼可见地加快了。
他们正在接近信号发生器。
“哈!”
壮汉玩家挥舞起巨大战斧,一斧头将一只孢子人切成两半。
狼哥从他身边跑过,螳螂刀出鞘,呼呼风声中溅起三只孢子人的血。
即使为了避免惊扰孢子人怪物群不能用枪,这里的玩家战斗力依然很强。
土豆妹拿着一块金属砖,使劲往一只孢子人身上砸。
“你长得真丑,辣眼睛。”
她最后狠狠一砸,那只孢子人的脸部都凹陷下去了。
扔掉沾了不少绿血的金属砖,土豆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果不其然也沾了不少。
“呼,”她喘息着,“外套要换了。这些东西肯定很难洗。”
狼哥观察了一下附近。
十几个玩家从四面八方回来,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孢子人的绿血。
没有人失踪,没有出现减员。
受伤最重的那个玩家,伤口再不包扎就该愈合了。
“我们安全了。”他说道。
玩家们各找地方坐下,补充弹药,整理仪容仪表。
一个玩家说道:“一周前,我在新女王领的东北区域,发现了一辆刷了绿漆的卡车。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干那种职业的移动开趴房。物美价廉说不上,但起码以这个价位来说,已经很实惠了。”
“这么说你还花了钱?她们收你多少格罗申?”另一名玩家和旁边的玩家相视而笑,说道,“说得你好像真能脱裤子一样。”
先说话的玩家一副得意表情:“涩涩是生命最强大的本能之一,这会让我们有无穷创造力!游戏系统虽然会打满马赛克,虽然屏蔽了敏感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