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武陵春》犹如飓风一般刮过整个开封城,所闻之人无不拍手叫好。
自古以来,和诗能够和上一首千古名篇,已经是难得的佳话了,李清照和范正一喜一悲的和诗足以载入文坛史册。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大宋第一才女李清照,仅仅一夜之间,李清照竟然又和诗一首,同样也是千古名篇。
不对!
这首词是夜间写上去的,这岂不是说李清照是在昨天就已经写好了,一日三首千古名篇传世,这将会是何等的文坛盛世,开封文坛几乎要沸腾了!
无数文人纷纷组队前往李府外,争相目睹这文坛盛事。
“风住尘香花已尽……,单单此句就足以表明李清照遣词造句的功力已达至境。”太学博士张雍激动之下,揪掉自己的一根胡子也毫无察觉。
相比于如此才华的李清照,他说教的太学生简直是一群蠢材,甚至其中还有赵明诚这样的败类。
“物是人非事事休,正好和范正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呼应,简直是神来之笔。”高瘦太学生惊叹道。
“双溪定然是汴河上游溪流交汇之处。”
自从李清照写出第二首《如梦令》之后,昨日无数人涌到了城西汴河溪亭之处,争相游览范李二人初次划舟幽会之地。
一众年轻男女划船游河欣赏汴河上游的秋景,口中诵读《如梦令》和《木兰花令》两首千古名篇,惋惜范李二人的爱情,直接打造开封又一出游圣地,名气直逼汴桥汴园御街。
如今再添一首《武陵春》恐怕汴河上游的名气将会更上一层楼。
“依我看,最后一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才是点睛之笔。”高瘦太学生感叹道。
众人纷纷点头,曾几何时,片叶小舟载着范李二人畅游汴河,冲入藕花深处,惊起一片鸥鹭,而如今物是人非,这样的小舟能够承载二人,却承载不了李清照心中无限忧愁。
“李父,有眼无珠也!”
众人再一次感叹,然而这一次却无人反驳,李清照连续做出三首千古名篇,当世才子之中,能够和李清照相提并论的唯有做出三篇半千古名篇的范正,而李父却棒打鸳鸯。
“李父,忘恩负义也!”
也有人更加尖锐道,李清照的这三首千古名篇虽然出自于李清照自身的才华,然而范正三个邪方却起到了不小的功劳。李恪非非但不念恩情,反而对范正横加指责,要知道他们穷尽一生也写不出一首千古名篇,范正的三道邪方下,李清照竟然连写三首千古名篇,这是何等的好事。
李府内,李家上下早已经关注到外面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舆论,却无可奈何。
苏遁所挑的时候极为刁钻,而是等到李恪非去上早朝之后,天还未亮之时,趁着天黑重新写在白墙上,李家下人前去涂抹,却被一众太学生阻挠。
“夫人,这该如何是好!”
下人不敢擅自做主,前去禀报王氏。
王氏早就对李恪非的固执气愤不已,当下甩袖道:“我女儿写出的千古名篇,为何要涂掉,老爷想涂,就让他回来自己涂。”
就这样,这首诗篇一直挂在李府之外一整天,日暮时分,李恪非回来,看到门前依旧围满了人,看到众人诡异的目光,顿时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李恪非上前,果然看到墙上重新写上的诗篇,然而当他看到第三首《武陵春》的时候,他的心中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喜的是自己最宝贵的女儿,又写出了一首千古名篇,豆蔻年华就有了三首千古名篇,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绩,乃是当之无愧的大宋第一才女。
悲的是,自己的女儿如今也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昨日就已经写出的千古名篇她却秘而不宣,直接让人写在范正的和诗之后,眼里根本没有他这個父亲。
李恪非不禁扪心自问,他是不是做错了,然而这个想法刚刚萌生,就已经被自己的自尊给掐灭,当下怒吼道:“来人,还不将这些俗词涂掉!”
李府下人连忙上前,用白灰再次涂抹掉。
“哎!”
张雍叹息一声,站在他的立场上,自然不愿如此千古名篇被如此糟践,然而他作为大儒,却理解李恪非的心思,如果他处于李恪非的位置,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这一次,众人没有再阻止,因为他们知道,要不了一夜,这三首诗词还会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果然第二日,当李恪非上朝之后,这三首诗词再一次神奇的出现在李府的外墙上。
“这一次真的不是我干的!”苏遁拿着笔墨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由脸色古怪道。
杨介眉头一皱道:“看来是有人故意在等范兄出现呀!”
当初李清照写出《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而范正和诗一首,如今李清照又写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