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了!范正也同样以愁为诗!”
“丑奴儿,此乃丑奴儿的词牌名,南唐冯延巳曾经用此词牌名写春愁。”
有人看到这一幕惊呼道,众人一片哗然,如果范正再和一首诗,这已经是和了第四首诗词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
“为赋新词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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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少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不知愁苦,为了写出千古名篇,喜欢登上效仿古人登楼赋诗,为了写出新词强行说愁。
“我就说么?范正的两首《钗头凤》还有半阙满江红根本不是他所能体会的心境。”
“还有宫墙柳也不符合实际,那对夫妻乃是普通人家,怎么会有宫墙,还有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范正还不到弱冠之年,如何有三十岁,征战八千里。”
“如今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乃是范正为赋新词强说愁。”
这些疑点其实早就被一众文人质疑,不过世人写诗都喜欢夸大这也无可厚非,再加上这些词语仿佛天然契合,另加改动则会意境大变,众人也就默认了下来。
如今范正终于亲口证实了千古名篇中的疑点,而且给出了更加合理的解释。
“此乃又一首千古名篇也!”
一个文人信誓旦旦的说道,单单这上半阙就已经让他心静触动,曾几何时,他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
其他文人也纷纷点头,范正此诗算是写到了文人的心坎里,当下不禁期待的看下去。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只见范正继续写道。
“这恐怕才是范兄的真情实感。”苏遁感叹道,李伯父极为固执,对范正偏见极大,极力阻止二人相恋,又怎能不愁。
“之前无愁而硬要说愁,如今却愁到极点而无话可说。”杨介也叹息道。
“李清照的愁绪很重,连小船都载不动,而范正的愁绪却在心中,有口说不出来。”众人感慨道,二人的写愁的方式不同,却将愁绪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個秋。”范正重重的写下最后一笔。
“好一个天凉好个秋,正好呼应李清照的闻说双溪秋尚好,简直是神来之笔。”
“还有两句叠句,更是精彩至极,层层推进愁绪,实乃点睛之笔。
“这四首诗词注定会名垂青史,羞煞我辈了。”
不少文坛之人颜面无存道,他们自诩为文坛名宿,才华横溢,在两个小辈面前,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是何等的才华,却是一个医者手中写出。”无数读书人哀叹道。
范正写完之后,提笔写上词牌名——丑奴儿.书李府道中壁,随即转身离去。
“书李府道中壁。”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面色古怪,一对才华横溢的才子才女,却被李父强行阻拦,只能在李府外的墙壁上和诗,抒发自己心中的愁绪,而范正竟然直接以此为词名,简直直白,却又极具讽刺。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看着范正离去的背影,这一刻再也没有人认为范正和李清照二人私定终身乃是丑闻,反而二人不在一起才是天理不容。
“李父,有眼无珠也!”
顿时李恪非有眼无珠的名号再一次被众人拿出来的鞭尸,这句话简直要成为开封城的典故了。
“少年、而今”
“无愁、有愁。”
“欲说愁,却说秋。
张雍看着范正一层层的对比,惊叹道。再加上此诗和上了李清照的《武陵春》,更是平添了一层男女之愁的对比。
“李兄,有眼无珠也!”
这一次,就看曾经认同李恪非的张雍也站在了范正这一边,范李二人有如此才华,又如此情深义重,若是自己的女儿如此,别说是他们二人私定终身,就是私奔他也认了。
“不过,我倒希望李父继续有眼无珠,否则我等怎能欣赏到如此拍案叫绝的千古名篇来。”高瘦太学生嘿嘿一笑道。
他前半句顿时引起众人的怒视,后半句顿时让众人眼睛一亮,纷纷将目光定在了苏遁身上,昨日就是苏遁进入了李府将范正的《木兰花令》传给了李清照。
苏遁脸色一僵,心虚道:“我可不是为了想要看李师妹写诗,而是为了二人能够修成正果。”
“我们懂!”众人重重点头道。
在众人的眼神鼓励下,苏遁一咬牙,直接来到李府门口,拱手想让门房通报。
门房苦笑道:“苏公子莫要为难小人,昨日你进入李府,老爷勃然大怒,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严禁你再踏入李府半步。”
“啊!”
苏遁顿时吃瘪,败退下来。
“那怎么办?”众人面面相觑道,没有想到李父竟然也开始防着他人给李清照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