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春风得意,并没有丝毫当种猪的烦恼。
孟皇后亲自为他挑选的二十九名妃子,个个都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尤其是刘婕妤更是娇艳狐媚至极,让他怦然心动。
当然赵煦自然知道孟皇后选在此刻广纳后宫的目的,定然担忧其身中棉油之毒,让后宫尽快怀上龙种。
对于孟皇后的深明大义,赵煦自然是大为感动,哪怕是刘婕妤再妖艳妩媚,赵煦并没有冷落孟皇后。
“官家连纳二十九名嫔妃。”
满朝官员得到这個消息之后,更是一片哗然,纷纷上书劝谏官家莫要沉迷美色,以国事为重。
然而更有官员趁机攻击孟皇后,言其为邀宠而大扩后宫,不配为后位。
群臣激愤,被高太后全部弹压。
“一直以来皇家子嗣不昌,皇后深明大义,为妇不妒,为官家广扩后宫,实乃天下妻子之典范!”高太后为孟皇后一锤定音道。
百官还想劝谏,却被三位宰相全部拦下。
高太后全力封锁赵煦身中棉油之毒之事,然而杨介和苏遁突然应召入宫,孟皇后随后为赵煦广扩后宫,事事都处着诡异。
更别说他们还有一个铁证,那就是原本不受高太后待见的太医范正,突然被任命为空缺已久的太医丞职位。
才刚刚为官的苏遁仅仅进宫一趟,再次官升一级荣升六品判官,苏辙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为侄子运作升官。
就连进宫一趟的杨介同样也被厚赏,赐予同进士出身见官不拜。
三人都是医家的翘楚,再联想历代大宋皇室百年的诅咒,以及高太后和孟皇后反常的表现,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三位宰相心头萦绕不去。
随着三位宰相干预,朝堂之上再无一人弹劾此事,赵煦恐怕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旦旦而伐、夜夜笙歌而被群臣默许的帝王。
而翰林医官院中,阴云笼罩。
三位宰相能够猜得出来,那一众太医自然更加敏感,其实关于皇家子嗣不昌是诅咒还是中毒,历代太医更是心知肚明。
历代太医并非没有想找出中毒之由,立下这滔天大功。
然而他们穷尽毕生所学依旧未曾查出丝毫头绪,就连重中之重的御膳房不知道被明里暗里查了多少遍,却一无所获。
最后为了推脱责任,只能随波逐流,归于皇室诅咒。
如今结合种种反常的表现,很显然,范正已经找出了历代皇室子嗣不昌的缘由,然而一众翰林医官却只能装聋作哑。
“尔等已经落伍了!”
翰林医官院内,新任太医丞范正看着一众头发花白的太医,直言不讳道。
一众太医顿时脸色一抽,心中却颇为不服气,在他们看来,范正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凑巧立下这滔天大功罢了。
范正冷笑道:“尔等成为太医之后,每天行医多少次,治愈过多少病人。”
“呃!”
一众太医不由愣在那里,他们成为太医之后,仅仅服务于皇室和达官贵人,恐怕一天也不一定遇到一个病人。
“而中医院一个顶尖的医者一天就可以接诊上百人,一个科室一天接诊几百人,中医院一天接诊数千人有余。而翰林医官院呢?”范正反问道。
太医令钱乙顿时脸色难堪,翰林医官院一天所诊治的病人,还不及中医院一个普通郎中的病人多,用不了多久,中医院将会把翰林医官院远远的甩在身后。
“也许有人会不以为然,认为尔等乃是成名已久的名医,早已经无须证明自己的医术,然而哪怕是尔等曾经精通医术,长时间不用恐怕也会医术倒退,那拿前往中医院学习根治肠痈的这位师兄来说,现在有皇子得了急症肠痈,你有把握开刀治愈吗?”范正对着捡漏成为翰林医官的同届师兄,问道。
捡漏师兄不由脸色一变,他自从学了华佗绝学之后,回到了翰林医官再也没有遇到过一例肠痈患者,现在让他给身份尊贵的皇子动手术,万一…………。
“我…………。”捡漏师兄脸色涨红,张口欲言。
“就算你有把握治愈,那皇子是相信从未独自动过手术的你,还是相信中医院屡屡成功治愈肠痈的名医。”范正又给了他重重一击道。:
捡漏师兄顿时泄气,再也升不起任何反驳。
毕竟前任太医令巢元就是最佳例子,端王仅仅是骨折就宁愿选择范正也不愿意用他,更何况这关乎性命的肠痈手术。
其他翰林医官也是一片惨然,现在皇室之中,但凡有身份地位之人已经不让太医医治,全部用中医院的医者。
一众太医仅仅治疗地位低下的宫女太监,或者不得宠的嫔妃秀女等人,堂堂大宋医术最高的翰林医官院已经矿业为已经沦为医家二流水平了。
“翰林医官院必须变法!”范正言之确凿道。
“变法?”
整个翰林医官院默然,曾经何时他们对范正变法医家嗤之以鼻,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