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官纷纷默然,人人皆知变法图强,然而大宋两次变法却皆以失败告终。
范正环视四周,哪里不知道百官心中的想法,当下惨然一笑道:“历朝历代变法从未有不流血而成的,商鞅车裂,李悝自杀,赵武灵王活活饿死,今大宋两次变法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乃大宋之所以不昌也,如果有之,请自我范正起。”
众臣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范正竟然如此刚烈,官家已经为其求情,范正却依旧主动求死,难怪当初李恪非死活不同意李清照和范正的婚事,看来是有先见之明。
“好,哀家就成全你!”高太后恼羞成怒道。
范正闻言怡然不惧,直视高太后高呼道:“臣临死之前唯有一言,太皇太后已经垂垂老矣,官家年少却有凌云之志,方能挽留大宋于危亡之际,请太皇太后撤帘,让官家亲政,振兴大宋。”
范正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开,满朝皆惊。
范纯仁顿时痛苦的闭上眼睛,如果范正不说出此言,他定然拼尽全力也要为三弟保住血脉,然而此刻范正不但保不住了,说不定还会牵涉范家。
赵挺之心中一喜,谁也没有想到范正竟然狗急跳墙,说出大逆不道之言,这一次,他不但要让范正死,还要将整个范家拉下水,让范家永无出头之日。
朝臣也复杂的看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范正,官家本已经到了亲政的年龄,然而高太后却把持大权不放,朝堂无人敢言,如今终于有人在朝堂之上公然道来。
就在此刻,原本正受弹劾的苏轼再次出列。
众人原本以为其依旧是为了范正求情,却听到苏轼郑重道:“启禀太皇太后,官家虚岁十八,已然成年,后宫有喜,大宋后继有人,微臣掌管礼部,按照帝王之礼,已该亲政,还请该皇太后撤帘。”
苏轼本就有愤青之毛病,他本就看不惯大宋卑躬屈膝给辽国送岁币之事,再加上受到赵煦和范正的豪言激励,心中再也忍受不了,脱口而出。
再者他所说的有理有据,按照皇家之礼,高太后本就该撤帘还政。
“啊!”
顿时满朝再惊,一个个震惊的看着苏轼。
众人没有想到苏轼继范正之后,同样要求高太后撤帘。
“大胆,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乃是先帝的旨意,尔等逼迫太皇太后,此乃大不敬之罪。”赵挺之心中一慌,如果真的让官家亲政,他非但奈何不了范正,反而会失去最大的靠山。
赵煦豁然而起,对着高太后郑重一拜道:“皇祖母受父皇所托,垂帘听政辅助孙儿,如今孙儿已经长大,还请皇祖母安享晚年,这天下重担,就交给朕来担着吧!”
刹那间,满朝文武死死的盯着赵煦和高太后,谁也没有想到逼宫会来得如此突如其来。
赵挺之浑身一颤,赵煦的亲自逼宫,轻易将他罗列的大不敬之罪化解于无形,
“太皇太后抚养官家长大,官家就是如此为太皇太后尽孝的吗?”赵挺之如今已经不顾一切,立即抓住赵煦的话柄,反击道。
大宋以仁孝治国,当年刘太后一直把持朝政,仁宗一直等到二十三岁才亲政,就是顾虑仁孝的名义,赵煦主动逼宫高太后,的确有违不孝的大义。
赵煦昂然道:“如今辽夏两国欺人太甚,大宋危在旦夕,朕身为大宋官家,不能视而不见,再则谁说朕不孝?太皇太后安享晚年,朕定然亲自侍奉左右,以尽孝心。”
赵煦和范正早就商议过对策,以此来破除不孝的指责。
高太后脸色铁青,怒声道:“大宋好不容易有喘息之机,又岂能容尔等乱来,葬送大宋江山,童贯,将官家请下去歇息。”
只要赵煦不在朝堂之上,她就能全力收拾范正和苏轼。
然而高太后话音一落,却并未得到童贯的回应,百官眼神一缩,察觉到一丝异状。
“童贯!你敢背叛哀家?”高太后怒喝道。
童贯躬身道:“启禀太皇太后,奴才乃是先帝钦点伺候官家,自始至终效忠的都是官家,非但是奴才,宫中所有的太监效忠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官家,此乃我等奴才入宫的使命。”
赵煦和范正对视一眼,正如范正用中医院的未来拉拢医者一样,赵煦用自己帝王的未来来拉拢宫中之人,是效忠已经成年的官家,还是已经垂垂老矣的高太后,并不难选择。
“反了,都反了!大内侍卫何在?”高太后怒吼道。
刹那间,一众大内侍卫涌进垂拱殿内,百官脸色一变,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演变到这一步。
“参见官家!”
一众侍卫起身对着赵煦郑重一拜道。
高太后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赵煦竟然连宫中的侍卫也被收买了。
百官凝重的看着龙椅上的赵煦,谁也没有想到赵煦竟然有如此手段。
范正心中冷笑,他们当初变法蹴鞠的时候,就刻意接近拉拢宫中侍卫,如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