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官家终于要给我们封官了!”
向家,向宗良,向宗回兄弟激动道。
向太后并无嫡子,虽然名义上是太后,实则和官家并不亲近,为了怕向家骄横跋扈,招来祸患,一直压制向家不让向家为官。
如今赵煦为了笼络向太后,主动给向家两兄弟恩荫求官,向家被压制多年,一朝得到机会,自然迫不及待的来到开封城等待。
然而天下恩荫求官的官员多了,很多人排了多年还没有轮到恩荫求官,向家兄弟虽然被恩荫求官,却仅仅是闲散官而已,并无实缺。
“这一次,我等一定要讨个实缺官职,官家亲政太后可是立下大功,官家自然不会亏待向家。”向宗良振奋道。
向宗回兴奋点头,向家被压制了近二十年,早已经迫不及待了,此刻再不抓住机会,一旦向太后有个三长两短,那向家将彻底没落。
当向家兄弟赶到皇宫的时候,却发现一同召见的并非是他们,高家后人同样也在,以及还有一批中年官员,显然都是多年未轮候的恩荫官。
“官家驾到!”随着童贯尖锐的声音,赵煦出现在一众恩荫官前。
“臣等叩见官家!”一众候补恩荫官员按耐住激动之心,叩拜道。
赵煦看到向家和高家之人,不由露出一丝诡笑道:“诸位爱卿皆是多年未候补上的官员,是朕亏待了诸位爱卿。”
“官家言重了,臣等不敢!”向宗良立即表忠心道,他们未候补上官员,说没有意见自然是不可能,如今即将选上官职,之前的埋怨自然一扫而空。
其他候补官员也纷纷忠心。
赵煦点头道:“如今朕有一件重任要交给诸位爱卿!”
“重任!”
向家兄弟不由一阵惊喜,其他候补官员也不由一震,霍然抬头。
什么是重任,自然官位越大,责任越重。
“臣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众候补官员迫不及待道。
“好!诸位爱卿应该都听说过,朕正在推行摊役入亩,此乃朝廷的百年大计。”赵煦凝重道。
一众候补官员心中一突,闹得沸沸扬扬的摊役入亩他们自然也是有所耳闻,虽然他们心中并不赞同,然而为了官职如今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再说,只有加入变法,才能成为官家的心腹,日后未尝不能飞黄腾达。
赵煦继续道:“朕决定让封尔等为巡察使,监察开封府清丈田亩一事。”
向家兄弟顿时眉头一皱,巡察使的官职看似威风,然而并无实权,而且清丈田亩的工作乃是得罪人的工作,此官吃力不讨好,可非良职。
其他候补官员也纷纷沉默,显然也明白了这個巡察使并不好做,然而赵煦的下一句却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倘若发现有官员上下勾结,阳奉阴违,收受贿赂恶意阻挠清丈田亩,一经查实,立即撤职,尔等便可即时候补其官职。”赵煦道。
“即时候补!”
顿时所有候补官员呼吸一滞,曾几何时他们候补了多年依旧未轮到实缺,甚至哪怕有机会,也是偏远之地的小官而已,而且官员也是鄙视链,进士及第的官员升迁最容易,而恩荫求官得官容易,升迁极为困难,而且官员品级权力较低。
如今即时候补一出,他们就有可能直接候补京官,主薄去职,他们候补主薄,县令去职,他们候补县令,这可是天赐良机。
“臣等定然不负圣恩!”
一众候补官员毫不犹豫道。
走出皇宫!高家后人高公杰故意拉近和向家后人的距离,当下道:“二位国舅不会不明白官家的目的,开封府隐田最多的乃是勋贵之人,官家这是拿我等当枪使。”
如今候补官员颇多,官家为何要任用高家和向家之人,其用心自然众人皆知。
向宗良冷笑道:“是又如何?你我想要当官,官位从何来!自然有人下,我等才能上。”
“若是平常候补,就是轮到我等,恐怕最多也不过是偏远之地的副职,如今可是有六品京官的机会摆在面前,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向宗回同样激动道。
“二位国舅可想到,如此一来,我等就会彻底得罪汴京勋贵。”高公杰患得患失道,他自然心动六品京官的位置,然而其本身就是勋贵出身,若是如此他将会自绝于勋贵圈。
“不然又能怎样?官家给我们机会即时候补,我等若是不识相,错失良机,恐怕官家在位期间,我等彻底和做官无缘了。”向宗回幽幽叹道。
高公杰顿时沉默,他知道向家二人所言不假,一边是自己的前途,一个是勋贵的情分,自然情分没有前途重要。
向宗良继续道:“既然是阳谋,那自然无解,就算我们不忍出手,那他们呢?”
说罢,向宗良将目光投向前面一众候补多年的官员身上,他们苦苦等待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获得机会,自然拼尽全力,谁挡其做官,谁就是仇人,勋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