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大营中!一片死寂。
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平夏城下,此次参与进攻的西夏士兵足足上万人,能够安然回来的却不足七千人。
“这是火器?”
梁乙逋难以置信道,宋军中有火器并非是什么秘密,一直以来,宋军的火器最多弄些毒烟之类的,或者弄些声响,根本中看不中用。
而这一次平夏城的火器却刷新了他们对火器的认识,巨大的声响,强悍的杀伤力,哪怕是身披重甲的铁鹞子在火器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梁太后银牙暗咬,怒斥道:“五千人,仅仅两天,我西夏男儿竟然就已经死伤五千人!”
由于平夏城位于西夏腹地,根本无法如往常一般抓宋人作为壮丁送死,负土填堑的皆是西夏士兵,再加上连续几次登城作战的损伤,尤其是首次亮相的震天雷,更是让毫无防备的西夏士兵伤亡惨重,这才刚刚开战,夏军就已经损失了五千人,这让他们极为痛心。
更让小梁太后心头滴血的是,西夏军中最为精锐的铁鹞子同样伤亡惨重。
“太后息怒!我等一时不查,方让宋军得逞。”梁乙逋推脱道。
“先是神臂弩,后又有火器,此次宋军修建平夏城处处透露着诡异。”手臂绑着绷带的仁多保忠苦涩道。
大宋医家变法,自然也传到了西夏,消毒等理念在西夏也大行其道,仁多保忠经过包扎之后,已经并无大碍。
“以攻代守!”嵬名阿吴凝重道。
西夏众将不由点头,无论是平夏城的位置,还是神臂弩和惊雷一般的火器,皆是杀伤力惊人,让夏军伤亡惨重,远高于以往攻城,而宋军种种转变很显然来自于一個人,那就是平夏城的监军——邪医范正。
“邪医范正!”
小梁太后咬牙切齿道,她曾经对范正医术和诗词极为欣赏,想着破城之后,留下范正一命,让他为自己效力。
如今这个想法早就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则是对范正滔天的恨意。
“平夏城已不可取,臣请太后暂且退兵,缓缓图之。”嵬名阿吴郑重请求道。
梁乙逋怒斥嵬名阿吴道:“你胆敢动摇军心!”
嵬名阿吴苦笑道:“国相可知平夏城内还有多少声如惊雷的火器,还有多少神臂弩箭,我军才进攻两天就战损了五千人,照此下去,我西夏男儿要死伤多少才能攻下平夏城。”
小梁太后顿时脸色难堪,两天五千,要是攻打一二十天,那岂不是夏军要损失四五万人,而且还不能保证能否攻破。
梁乙逋怒斥道:“退兵又如何?一旦我等退兵,宋军将会侵袭静塞军司,天都山下的良田将置于宋军威胁之下,全部荒芜。”
西夏诸将沉默,西夏乃是党项出身盛行游牧,粮食全靠南部的静塞军司的和河套平原的良田。一旦平夏城建立,西夏一半的产粮地将受到威胁,这是西夏所不能承受之痛。
“不能退兵!”仁多保忠一咬牙道。
“啊!”嵬名阿吴不敢相信的看着仁多保忠,难道他不知道要攻下平夏城需要死亡多少西夏男儿么?”
仁多保忠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忍痛道:“一旦我等退兵,大宋将会西夏边境建立无数平夏城,难道下一次我等还要退兵么?”
嵬名阿吴顿时沉默。
很显然!如果西夏找不到破解平夏城的办法,恐怕宋军会用一个个平夏城,彻底围困西夏。
“可曾发现宋军援军!”小梁太后皱眉道。
梁乙逋摇头道:“暂时没有发现宋军援军到来。”
小梁太后松了一口气道:“传令下去,不惜代价,要在宋军援军到来之前,必须攻下平夏城。”小梁太后坚决道。
“是!”
西夏诸将对视一眼,重重点头。
所有人都知道平夏城关乎西夏国运,如果不能拔掉平夏城,西夏非但不能让大宋屈服,反而会攻守之势转换,轮到西夏被动挨打。
嵬名阿吴无奈点头道:“臣有一计,可破平夏城。”
“嵬名大人请讲!”小梁太后从善如流道。
“平夏城夯土筑城,耗时二十天建成,其城墙定然不厚,如果我等将士身穿重甲突入城下,手持巨斧,在泼喜军和神臂弩的策应下,定然可以凿穿城墙攻入平夏城。”嵬名阿吴一咬牙道。
“可以一试?”西夏诸将眼睛一亮道。
当下,战鼓擂动,西夏大军再度不计伤亡,蚁附攻城。
宋军有了之前的经验,神臂弩再次发挥巨大的威力,对西夏大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忽然数小股西夏铁鹞子,手持巨斧和盾牌,直奔平夏城城墙,直接对着平夏城城墙,开凿。
“不好!”
杨惟忠见状连忙大惊,他可是亲自参与修建平夏城,自然知道平夏城的城墙并无城砖保护,全部用土夯而成,一旦被凿出一个能够容身的洞口,将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快用,震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