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内!
“启禀官家,辽国使者已经归国,耶律公主已经答应游说辽帝,共同经营丝绸之路。”
范正谈判归来,前来复命道。
“好,范爱卿辛苦了!”
赵煦闻言,脸色一喜道。
只要能够废除岁币,大宋就能摆脱沉重的包袱,大宋才有振兴的可能。
而满朝大臣并没有并没有太过于兴奋,吕大防皱眉道:“范大人,本宫记得你曾经说过,耶律公主并不能影响辽帝决策。”
范正点头道:“不错!辽帝乃是一代枭雄,自然不可能因为宠爱一个重孙女而改变辽国国策。”
“那辽国岂不是有来犯的可能?”赵煦眉头紧皱道。
范正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满朝百官一片哗然。
“官家三思呀!我大宋虽然不惧西夏乃是因为有险可守,然而宋辽边界却是一马平川,如果辽国来犯,恐怕重蹈澶渊之战。”吕大防痛心疾首道。
其他大臣也纷纷进言,怒斥范正蛊惑官家废除岁币,以至于招惹辽国。
赵煦看着群情激奋,不由脸色犹豫。
范正面对群臣指责,面不改色的拱手道:“如果官家想要做一個守成之主,臣定然不会提议废除岁币,如果官家想要成为大宋的中兴之主,臣建议废除西夏岁币,恢复辽国岁币,臣可以现在就追回辽国使者。”
范正顿了顿,郑重道:“如果官家想成为千古一帝,一统天下,那必须有直面辽国的勇气。”
世人皆道,岁币能够保和平乃是一笔划算的帐,然而岁币固然能够当大宋保持短暂的和平,熟知后世的范正却知道,无论是辽国还是西夏皆不是宋朝的生死之敌。
日后更加野蛮的金国,蒙古更是恐怖如斯,大宋如果连辽夏都抵御不了,等到金国蒙古崛起,恐怕最后华夏文明难逃一亡。
“我要救的不仅仅是大宋,还有华夏文明!”范正坚定道。
哪怕满朝指责范正挑起战事,哪怕辽国真的会大举进犯,范正也毫不在意,此刻的大宋变法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如果继续得过且过,恐怕如同后世一般,在铁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能沦落为异族奴隶,华夏文明中断。
“守成之主,中兴之主,千古一帝!”
赵煦心中一震,他不禁想起亲政前曾经意气风发的誓言,眼神越来越坚定。
“臣同意范太丞所言!”
忽然章惇出列,声援范正道。
“官家莫要忘记,耶律洪基已经六十一岁,一个六十一岁的枭雄固然老骥伏枥,恐怕早已经锐气尽失,其乃老年大辽,而官家正值少年乃是少年大宋,就算他真的有勇气效仿辽圣宗御驾亲征,今日不同神宗之时,大宋有震天雷在,已经有了试探辽国的底气。”章惇傲然道。
“震天雷!”
满朝百官听闻震天雷,心中的胆怯去了一半。
平夏城之战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至少在守城方面,大宋的防守能力已经大大增强,想要攻破大宋的城池,那就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就依范爱卿之策。”
亲眼见证了震天雷的威力之后,赵煦信心大增,有此神器在,让他有底气倍增。
曾布趁机道:“启禀官家,震天雷虽强,但是却只是外物,想要对抗辽国,还需变法强兵。”
范正不由扬眉,难怪新党赞同试探辽国,原来是为了变法之事。
“请官家变法强兵。”
一众新党人士纷纷上言,请求继续变法。
范正环视垂拱殿,只见新党几乎占据朝堂三成,大势已成。
“臣恳请官家整顿武备,加强军纪,恢复将兵、保马、军器监三法!”章惇顺势提出新法中的强兵之法。
不过由于保甲法反对者众,此次章惇并未坚持。
“启禀官家保马法民怨滔天!还请官家三思呀!”出人意料的是,中立的苏辙竟然率先反对,并将矛头指向保马法。
赵煦不由眉头一皱,道:“苏爱卿,我大宋目前只有战马十万匹,而辽国却多骑兵,若无保马法,马政必将荒废!”
苏辙苦笑道:“微臣知道马政颇为重要,然而保马法民怨滔天,只因保户马病死,由养马户单独赔偿;社户马病死,由养马户与其他九户共偿其半,每当马瘟一起,保马死伤惨重,保户怨声载道。”
旧党众臣也纷纷附和,一时之间保马法成为众矢之的。
赵煦顿时头疼不已,想要打仗必须养马,保马法却民怨滔天,让他左右为难。
“臣有一方可解战马之患。”
范正见状,朗声道。
刹那间,朝堂争论一寂,豁然看着范正。
“当真?”
赵煦惊喜道。
其他重臣也是纷纷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范正,大宋头疼战马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们可不相信范正的一记邪方能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