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文正’绰绰有余,旧党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杨畏看着赵煦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启禀官家,微臣反对追封王安石谥号‘文正’,并无私心,而是因为王安石的确配不上文正之谥号。”
“杨畏,你好大的胆子,到现在你还敢诋毁王相公。”章惇怒斥杨畏道。
吕大防上前力挺杨畏道:“文正乃是文臣最高之谥号,而王安石当政主持变法,民间天怒人怨,对外连连战败,内未安民,外不能御敌,如何当得起文正之谥号。”
章惇顿时气结,他虽然极为推崇王安石变法,然而却明白王安石变法的确未能让大宋立竿见影的强大起来,国内也是反对声不断,这也是王安石连续两次罢相的原因。
“王相公当不起文正的谥号,难道司马光就担当得起文正的谥号。”忽然章惇冷笑道。
“司马光?”
旧党众臣不由一一皱,司马光同样也是被追封为文正,如今成为新党攻击旧党的借口。
章惇拱手向赵煦躬身道:“神宗驾崩之后,司马光当政,不分青红皂白,全部废除新法,刻意打压变法,让大宋复兴之势毁于一旦,此等罪人又岂能当得起文正之谥号,臣恳请官家下诏削除司马光的赠谥,毁坏当初官家所赐之碑。”
一时之间,朝堂皆震。
王安石和司马光这对宿敌,生前为了变法争斗不休,如今死后数年,在其后继者推动下,依旧纠葛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