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将会很快推广整个大宋,诸位认为洛阳还能逃避多久!”
一众洛阳官员顿时出现一丝躁动。
“洛阳乃是大宋西京,前朝的时候,其赋税和人口远胜于开封,大宋立国之时,更是和开封不相下,如今呢?人口持续流失,已经不足百万,赋税相差一倍之多,长此以往,洛阳只会愈加衰落,甚至于泯然于大宋诸城。”范正毫不客气的说道。
韩维顿时嘴角一抽,他自然范正所言非虚,如果自从大宋立国以来,洛阳的确是一直衰落。
“更别说如今的洛阳大疫,更是对洛阳城是灭顶之灾,如今的洛阳城内外交困,如果再恶了朝廷,恐怕………………。”范正冷哼一声道。
李恪非闻弦知意道:“钦差大人挽救洛阳于水火之中,可不能坐视洛阳不管呀!”
范正配合道:“真正能救洛阳的并非是范某,而是诸位大人,俗话说,药医不死病!如果洛阳主动推行摊役入亩,范某再趁机向朝廷申请拨款赈灾,不出两年便可恢复财政,如果恶了朝堂,再用传统的差役法和赋税法,恐怕十年也难恢复元气,届时非但洛阳元气大伤,就连诸位俸禄和官途恐怕也将大受影响。”
“十年!”
一众洛阳官员不由苦涩,如今洛阳府库空虚,还需迫切执行医城之方,此刻乃是洛阳最为虚弱的时候。
范正此举虽然有趁火打劫之意,但是却道出一个不争事实,如果洛阳硬撑对抗朝堂新法,恐怕最终受损的只有洛阳城。
就拿最现实的问题来说,洛阳城没有钱粮,那他们官员的福利必将会大打折扣,如果他们响应朝堂新法,再加三月平疫的大功,他们的官路将会顺畅,否则,他们将会伴随洛阳一起沉沦。
“我等谨遵钦差大人之命!”一众洛阳官员俯首低头道。
很显然他们不想冒着得罪洛阳士绅的骂名,准备将责任都推脱在范正之身,谁叫范正现在掌控洛阳大权。
“既然诸位大人并无异议,那本官现在就主动书请求洛阳府推行摊役入亩之策。”范正对此不以为意。
最多一月,洛阳瘟疫就可以平定,届时他将会离开洛阳,自然不怕得罪洛阳士绅。
“不过诸位莫要想着阳奉阴违,大宋有太多的候补官员等着即时候补,范某可不希望诸位以身犯险。”范正警告道。
“我等明白!”
一众洛阳官员复杂的看着范正,范正掌控洛阳大权,主动要求三月平役,效果虽然显著,但是却短时间内耗空洛阳财政,又逼迫保守派大本营洛阳主动书推行摊役入亩。
对了,貌似摊役入亩还是范正所献之策。
这一环套一环的邪方,要是没有范正的算计,打死他们也不信。
可惜自从洛阳发生瘟疫一来,他们已经别无选择的机会,只能跟着范正一条路走到黑。
然而范正的方子虽邪,却药到病除,随着洛阳城大规模的接种牛痘,痘疮彻底在洛阳城销声匿迹。
随着最后一个痘疮患者痊愈,洛阳大疫彻底扑灭,从爆发到结束正好三个月左右。
范正的三月平疫的豪言正式应验。